即便表面對珊瑚和胭脂的話有些嗤之以鼻,但這些日子,她卻還是沒有再踏入樂離齋半步。
正如珊瑚所說,離滄最近估計不太想看到她。
這也是她不曾想到的,好好的人,說生氣便生氣了。
她無奈的吐出一口濁氣,往床上一躺,沉沉的閉上了眼睛。
她這才睡下沒有多久,便被胭脂從夢中叫醒。
瞧著她有些嚴肅的模樣,她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怎麼了?”
胭脂望著她,眼底閃過一抹糾結,還是回答道:“白將軍曾經的副將吳亞成被捕!”
殷九卿瞳孔猛地縮了一下,睡意全無。
她驚的從床上起身,大步朝著門外走去。
胭脂看著她的背影,想說什麼,卻還是沒發說出口。
天空灰濛濛的,大雨傾盆而下。
她騎著棗紅『色』的駿馬,一路往皇城的方向走去。
此刻,九尺邢臺已經被圍的水洩不通。
她穿過層層擁堵的人群,一眼便看到了高臺之上的吳亞成。
只見劊子手手起刀落,他的頭顱無聲的滾落在地,混著雨水,蜿蜒的流淌。
她神情漠然的站在原地,衣袖裡的手狠狠的捏了起來。
心中的憤怒和疼痛猶如野草一般瘋長,可是,她不能表現出絲毫。
不知何時,南容一襲華服的出現在了她的跟前。
夜昭給他撐著傘,與此刻被雨淋得溼漉漉有些狼狽的殷九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隔著一段短短的距離,他以一種嫌棄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掃過。
而後離開。
天空彷彿被撕開了一個口子,周遭灰濛濛的。
她的心,也放佛裂了一個口子。
人群漸漸的散開,她看到吳亞成的頭顱被懸掛於高牆,身子則被野狗啃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