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卿騎著馬兒一路來到離滄的府邸,翻身下馬,紅唇輕輕勾著。
門口的侍衛見此,立即將門給開啟,只是,卻見那人彷彿不曾看到這大開的門一般,來到牆角,一個縱身躍了上去。
幾個侍衛面面相覷,這御史丞是看不到門還是怎麼說?
殷九卿熟門熟路的往離滄的院子走去。
遠遠的,有小沙彌看見她,幾個人臉『色』微變,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人快速朝著離滄的院子走去。
此刻,他正撫弄著桌上的絕世古琴,見前來的小沙彌行『色』匆匆,他好看的眉頭微不可見的輕蹙了一下。
“喜怒不形於『色』,好惡不言於表,悲歡不溢於面,生死不從於天,你如此慌張實在不該。”
小沙彌大口喘著粗氣,“不是啊,御……御史丞來了!”
“……”他撫琴的手微微頓住,清麗的琴聲也在瞬間戛然而止。
下一刻,就見他抱起琴往裡走去,“就說小僧不在。”
殷九卿前腳剛剛踏進,聽見的便是這樣一句極度損人面子的話。
妖異的眸子輕輕眯了一下,不悅自然浮現。
“離滄!”一句話,她幾乎是扯著嗓子吼出來的,震的人耳膜都有些發疼。
他腳步猛地頓住,抱住古琴的手猛地收緊。
腦海裡,莫名的又浮現處了那日她的話:若你做我的男人我便不殺人。
他行走天下,度化世人,比這更過的汙言穢語不是沒有聽過,可到底不曾放在心上。
甚至,經不起半點波瀾。
可不知道為何,這些日子,她那一句輕飄飄的話,竟然一直浮現在腦海深處,難以剔除。
每每想起,心口便窒息一般的難受。
他好像是得了一種難以痊癒的頑疾,這些日子,他查閱所有的醫術,卻是一無所獲。
殷九卿虎著一張臉走了上來,猛地將他拽了過來,“什麼叫就說你不在,你歧視老子?”
“……”離滄抿了抿唇瓣,無端的覺得有幾分難以適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