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滄吐出一口濁氣,不曾話,只是默默的踱步往前走去。
如果杵著木棍充作的柺杖,他還可以走快的,偏偏,被她給拿走了,是給他減輕負擔。
離滄幽幽的吐出一口濁氣,有幾分無奈。
空電閃雷鳴,寒風瑟瑟伴隨著傾盆大雨落下。
殷九卿站在不遠處,神情淡漠的看著緩緩走來的和桑
雨水順著他削尖的下顎滑落,最終隱沒在了衣襟深處,他俊美的臉此刻有點點的蒼白。
雨水沖刷著睫『毛』,他眨眼之間,悄然落下,似是一簾不可隨意驚擾的幽夢。
此景,只在上,不在人間。
轉眼之間,他便來到了她跟前。
他瞥了一眼她手裡的木棍,“還是僧自己拿吧。”
瞧著他那斤斤計較的模樣,殷九卿眸『色』微沉。
虎著一張臉,她將木棍往遠處一擲,隨著一聲聲響,那木棍便落向叢林深處,不見了蹤影。
“……”離滄有些複雜的看了她一眼。
這麼些年,他走過許多路,見過許多人,也度過眾生,卻未曾見過有一女子會如她這般惡劣的。
他沒有再話,只是釀蹌的往前走去,雨水將他的衣襬沾溼,還有點點新鮮的泥土。
殷九卿與他並排走這著,臉『色』依舊沒有多好。
在離滄的印象中,自從遇見她開始,她便沒有笑過。
即便笑,那笑也是陰陽怪氣,夾雜了許許多多的陰謀詭計。
就如此刻,她嫣紅的唇瓣輕輕抿著,那雙妖異的眸底深處不見半點暖意,有的,是顯而易見的不耐煩。
他知道,她並不喜歡他,甚至想要他的命。
可是,即便了要了他的命,他也想渡她走向正道,不再隨意踐踏眾生『性』命。
倆人一路相對無言,靜靜的往京都皇城的方向走去,只在地上留下了淺淺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