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八個字,他轉身便走。
那一言一行當中所表現出來的,皆是對她的嫌棄。
殷九卿狠狠的磨了磨牙齒,安慰自己不跟一個賤人計較。
她虎著一張臉翻身上馬,一路往御史丞府邸的方向走去。
街道上,販夫走卒,好不熱鬧。
燕京朝的皇城向來如此,即便是雨也很熱鬧,更何況此刻豔陽高照。
她騎馬在街道上悠哉悠哉的走過,卻發現一攤販在面前放了個竹筒,正往裡面裝著竹棍,很顯然,是剛來擺攤的。
想到自己最近運氣不太好,她便打去算一卦。
翻身下馬,她大步走了過來,“你這裡算命多少錢?”
聞言,販眉頭不悅的皺了一下,一直以來,找茬的那麼多,找的這麼清新脫俗的卻還是第一次見。
見他遲遲不話,殷九卿又問了一遍:“你算命多少錢?”
“我是賣筷子的!”那販也扯著嗓子回了一句,那神情,似是受了大的委屈一般。
殷九卿:“……”
她抿了抿唇瓣,默默的翻身上馬。
第一次見賣筷子賣的如此做作又裝『逼』的,簡直辣眼睛,還用竹筒裝著,簡直呵呵了。
她騎馬慢慢的往府邸的方向走去,卻在經過樂離齋的時候停了下來。
瞧著這座守衛森嚴的宅子,她眉頭輕輕蹙了一下。
裡面的人,知曉她致命的秘密。
如今,殺他是不可能了。
他好歹也是個出家之人,慈悲為懷,若她成了他的至交好友,定然不會隨隨便便的將她出賣。
如今,似乎也只能這樣哄著他一點了。
經過這幾次的接觸,她發現,裡面的和尚,他的智商可以是很低的。
人什麼他都信,都不會懷疑的。
毫不吹牛的,像他那樣長得好看,又不食人間煙火,傻里傻氣的和尚,她一個可以騙十個。
這麼想著,她嫣紅的唇瓣輕輕的勾了起來。
將馬兒栓在門口,她往翻牆而入。
門口的侍衛默默的對視了一眼,御史丞這是幹什麼?來樂離齋大可光明正大的,為何偏要翻牆?
殷九卿剛落到院子,便聽到一陣木魚聲傳來,那聲音,似是從遙遠的外而來,撞擊在饒心上,能使心安靜下來。
尋著那聲音,她緩步走了進來。
推開門,她一眼便看到了跪坐在蒲團上的和桑
他一身單薄的素衣,嘴裡唸唸有詞,手在木魚上輕輕的敲著,竟比宮廷樂師手裡的胡琴還要悅耳。
殷九卿隨手拿過一側的衣服走了過來,俯身,給他披上。
木魚聲戛然而止。
他似是受到驚嚇一般的站了起來,由於動靜過大,身上的衣服滑落在地。
他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施主前來,可是有何不解之處?”
瞧著他那猶如老鼠見到貓一般的模樣,她不高心哼了一聲。
“和尚,你本是出家之人,為何不好好的在深山老林,非要入這風起雲湧的京都?這裡酒池肉林,不怕壞了你的修行?”
入也就算了,偏偏,他手中捏著的,是她的命脈!
她本想討好他一下,都給他親自披上衣衫了,他還一身疏離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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