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為,他可以讓她好好的。
可是到頭來才發現,他是那樣的無能,她痛不欲生,他卻沒有任何辦法。
這世間有許許多多的人,被命運牽著走,無法自在呼吸,所以就連承諾一個人,也做不到。
花無法開到極致,任你用任何的深情澆灌,呵護,它還是會夭折,
她從床上起身,在珊瑚的攙扶下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去,“我去看看顧連爵。”
在即將出門之時她腳步突然頓住。
扭頭,她看著站在角落裡的和尚,許久未見,他還是一如往常,身上透著一種似是能普照眾生的佛『性』。
只是,那眼睛有些微微的紅。
她眨了眨眼睛,“和尚,你這樣太觸我黴頭了。”
離滄知道,她是想安慰他,所以故作無礙,她的身體,當真已經千瘡百孔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他突然執著了起來。
又或許,從來都是,事關有她,他便做不到那般脫俗,那般出塵。
此岸和彼岸只是一道淺淺的河流,他好像是一隻破繭的蝴蝶,折斷了翅膀,只能棲在紅塵的肩上,看六年攜著記憶,飄去遠方。
他是被拋棄在青山斜陽外的無根之葉,儘管如此才,依舊要尋找一葉蘭舟,去探看那一片雲水。
殷九卿拍了拍他,“快回國寺去吧,我沒事的。”
她不想讓他再沾染這些俗事了,他本就該棲息在枝頭,高潔不可攀。
離滄不語,只是靜靜的望著她。
殷九卿來到地牢的時候顧連爵正頹廢的坐在一堆枯草上,聽見腳步聲響,他緩緩抬起了頭。
她站在牢房外,腕上白玉鐲襯出如雪肌膚,美目流轉,恍若黑暗中丟失了呼吸的蒼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煙花般飄渺虛無而絢爛,帶著令人心悸的陰森。
她垂落的額飾將她點綴的越發高貴,峨眉淡掃,面上不施粉黛,卻仍然掩不住絕『色』容顏,頸間項鍊,愈發稱得鎖骨清冽。
“呵呵呵呵!”顧連爵低低的笑出了聲,“都燕京朝長公主卑鄙無恥,陰險狡詐,起初,朕還不信。”
“現在信也來得及。”她淡淡的吐出一句。
隨即,便有侍衛將椅子搬了進來,她悠悠落座,嫣紅的唇瓣吐出一句:“所有刑具,給他上一遍,關著做什麼,糧食不是錢麼?”
聞言,身後的獄卒戰戰兢兢的上前一步,解釋道:“公主,奴才們喂他的都是一些殘羹剩飯,反正也是要倒掉的。”
本以為這麼她便會臉『色』好一點,誰知道,她眸『色』卻沉的更深:“殘羹剩飯不是飯麼?臭雞蛋就不是雞蛋了?”
獄卒:“……”
的好有道理他竟然無言以對。
“是是是,奴才知錯了。”
沒辦法,只好將顧連爵吊了起來,其實,他們的內心是膽怯的,這畢竟是青北朝的帝王,如此苛待已經很不合規矩了,還給人上刑具。
顧連爵眥目欲裂,“殷九卿,你就不怕青北的鐵騎踏平你燕京朝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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