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漸面『色』突然就沉了下來,“自重!”
帶著慍怒的吐出兩個字,他沿著路來到牆角翻了回去。
珊瑚搖了搖頭,“公子,你其實沒有必要這樣激他的。”
她重新閉上了眼睛,“不這樣,你能走麼?”
珊瑚沒有再話,只是看向她的眼睛多了一絲心疼。
“公子,人死不能復生,你……”
不等珊瑚把話完,她寡淡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等待的姿勢裡,模樣各不相同,而我倒情願他能帶著笑與我一同策馬紅塵,普一首絕世之曲,不慕凡塵,不爭朝夕,不必前後張望。”
可如今,一切都成了一場空。
“公子,你要殺了顧連爵麼?”
她淡淡的搖了搖頭,“我會把他帶回來,讓他,受盡屈辱的死去。”
她的一席話,的很是平靜,可平靜之中卻蘊藏了另外的一種寒涼,冷冽。
令人生畏。
殷九卿起身,在珊瑚的目光中一身疲憊的回了房間,珊瑚見她步履蹣跚,身子飄搖,那原本嫣紅的唇瓣在此刻蒼白如紙。
回了房間,那忍了許久的鮮血還是吐了出來,將桌上的一盆妖冶綻放的徘徊花染得血紅。
她盯著上面的血跡,也似是盯著這朵徘徊花,漸漸的,溼了眼眶。
此生,此刻,此時,此景,她沒有愁苦到可以如那些江湖豪客一般揮刀自刎,因為不能。
她又沒有冷漠到像那幽居深山的隱士,不悲不喜,但她清醒到足以成為一個廢人。
她靠著桌子,慢慢的陷入了黑暗。
在夢裡,沒有奼紫嫣紅,沒有那一聲……老九。
有是,是侵蝕她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