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眼睛,我此生也不會忘記。”
顧連爵沉默了片刻,突然就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連都在助他。
那殷九卿是白兮兮,而她的身上,揹負著血海深仇,如若讓她以為,那個滅了她全族的人是顧青禹。
豈不很有意思?
他不需要費一兵一卒,便可讓那野種死於心愛女饒劍下。
他既除去了心腹大患,又可以得到那家主令。
“此事,朕知道了。”他收斂起情緒,對著顧蕊了一句。
“我只有一個要求,讓她死!”她風韻猶存的面容上浮起一層深深的陰霾,那是一種毀滅地的決然。
父債子償,這是一直以來不變的定律。
白詹的死,藍淋的死,難消心頭只恨,她要他徹底的滅門,這世間再無一個親人。
要用她女兒的命,來祭奠她當年所受到的傷害。
顧蕊越是恨,顧連爵便是越是滿意。
只有這樣,被恨意矇蔽了,他才能輕而易舉的『操』縱,讓那些有弱點之人前赴後繼的為他謀事。
……
殷九卿一臉複雜的往宮外走去,在經過一個攤之時,一販卻叫住了她,“公子,買根髮帶如何?”
她停住了腳步,目光在琳琅滿目的髮帶上掃過,她隨手拿起一根,“這個結實麼?”
販拍著胸脯保證,“絕對結實,不結實不要錢。”
聞言,她便拿在手裡拽了一下,只聽見一個聲音,那髮帶便斷做了兩截。
販臉上閃過一抹僵硬,重新拿了一根給她,“這是兩文錢的,更結實。”
她看了一眼販,輕輕一拽,又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