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次看著別人一家團員,高堂尚在,子女承歡膝下,她有多羨慕,便有多難受。
蘇沉央深深的嘆息一聲,“當年孤捲入皇室帝位之爭,曾蒙你父親白詹相助,感恩在心。”
殷九卿眼底沒有一絲波瀾,便這樣淡淡的凝望著他。
“那時他率軍出征,你們的皇上數道旨意召他回京,其實,那時他便知道帝王生了異心,要他的命。”
“呵呵。”她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眼底盡是譏諷,“是你傻,還是你當我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她瞳孔輕輕縮了一下,呆愣的望著他。
似是想透過他的眼睛,看到最真實的地方,去辨別他話裡的真假。
在殷九卿的目光下,他將一個東西遞了過來。
殷九卿開啟,只見裡面赫然呈現的,是一封書信,“這是孤在被封的將軍府找到的,或許,是你父親還未來得及交給你。”
瞧著上面的字跡,她眼睛猛地一酸,這果然是……父親的字跡?
蘇沉央嘆息一聲,解釋道:“那一戰,你父親勝了,卻也受了重傷,垂危之際是孤相救,當年風頭正盛的大皇子蘇邑為了皇位,為了陷害孤,與燕京朝之人裡應外合,捏造了通敵文書。”
“偏偏那時,西南朝與燕京朝並未交好。”
“孤發現了真相,在你父親的幫助之下將蘇邑的罪責告訴了父皇,可為了皇室的顏面,父皇將此事壓了下去,也賜了蘇邑毒酒,所以世人不知道白將軍被害真相,而孤卻知道。”
蘇沉央眼睛飄向了不見邊際的遠方,似是在透過什麼看到當年慘烈的奪嫡之爭。
“此事,卻傳到了燕京朝王的耳裡,孤本想命人與你父親一同前往,解釋清楚此事,可你父皇拒絕了。”
“為什麼?”
殷九卿沙啞的吐出三個字,因為過度的隱忍,身子微微顫抖了起來,雙眸猩紅。
“因為他知道,他勝了那一場戰役,必然會功高震主,孤勸他留下,燕京朝能給他的,孤也能,可他……”
他仰起頭,將眼裡多餘的情緒收了起來。
英雄的死法,應當是在戰場馬革裹屍。
“他寧願死,也不願背上叛國的罪名,更不願將這罪名做實,他生是燕京朝的人,死,也只能是燕京朝的鬼。”
蘇沉央盯望她,停頓了片刻,他才道:“可讓他真正如此不顧一切的原因,卻是你。”
殷九卿一怔,抬眸看向了他。
“因為那時你與南容大婚在即,如若他不回去,死的便會是你。”
蘇沉央看著她,一字不漏的重複道:“世人只知道白詹將燕京十萬大軍葬送,卻不知,他在回朝途中等待他的,是一場有預謀的殺害。”
他以對平淡的聲音敘述著當年那場血光滔的冤案,眼底,有惋惜之情,“可你父親那般將才,經歷了大大百場戰役,又有何懼?”
寒風呼嘯,雪花被風一路從窗戶送了進來,落在瓷白的茶具上,凝結的雪花慢慢化成了水漬徐徐滑下,炫開出一朵朵漂亮的水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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