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顧連爵此計為的就是將顧青禹引來,而後,造成意外身亡的假象。
如此,他便可以重新冊封儲君,冊封一個完完全全對他沒有半點忤逆的儲君。
顧青禹冰薄的眸子透過層層障礙看向了顧連爵。
風雪中,他唇瓣緩緩的勾了起來。
“走。”
一夾馬腹,白『色』的駿馬便徹底的與這皚皚白雪融為了一體。
顧連爵眼底出現了一抹幽光,透著一種忽視不掉的興奮和急牽
幽漸靜靜的看著他,心,突然很涼。
他不知道自己輔佐的到底是怎麼樣的君主,一個能對自己的親生兒子如此冷血的君主,當真,會是一個明主麼?
其實,答案早就已經不言而喻了。
他不是。
這些年來,他沉溺於煉丹之術,皇后一族把持朝政,迅速擴大了勢力。
直到殿下歸來才有了些許的收斂,可是,那根基依然沒有撼動分毫。
而他最初的雄心也在他日漸荒唐之下,逐漸的,化為烏櫻
“放箭!”
在顧青禹『逼』近之時,他突然急吼吼的吐出兩個字,透著一股不可違逆的氣勢。
回答他的,卻是亙古的沉默。
山間靜悄悄的,既沒有兵器相撞的聲音,也沒有馬兒尖銳的嘶鳴,有的,只是風聲呼呼的聲音。
顧連爵眉頭一皺,心底劃過一抹不好的感覺,他卻還是硬著頭皮道:“放箭!”
依舊是一片靜謐。
顧青禹卻已停在了不遠處,隔著一段短短的距離他便這樣與他對視,“兒臣前來接父皇回宮。”
顧連爵瞳孔驟縮,似是有些不可置信,他明明已經部署好了一切,只需他上來便會身首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