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難怪總覺得他與她竟是如茨相似。
難怪,他一直找不到她。
原來,她一直都在自己身邊,而他……
他顫抖的抬起手,目光惶惶的落在自己的手心。
那夜,他竟然對著她張開弓弦。
他感覺到了一陣窒息。
他自問不是一個仁慈的人,他可以對任何人翻臉無情,亦可以滅絕人『性』屠殺至親。
可是,即便負了下人,他也不想傷她一毫。
眼眶,漸漸的溼潤了起來。
半晌之後,他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似得,抬腳便往門外追去。
凌陽和凌越對視一眼,大步跑了出去。
見他已經翻身上馬,目測是要追過去的樣子,倆人來不及多想,雙膝一軟便跪了下去。
“還請主子三思,你已離開西南朝許久,如若再耽擱下去,恐生變故,朝野動『蕩』。”
他似乎沒有聽見侍衛的話,握緊了韁繩,眸子飄向殷九卿離開的方向。
“主子!”凌陽急切的叫了一聲,“娘娘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她此刻對你是恨之入骨,你又傷了他,此刻怕是不願見你。”
蘇沉央眼裡的希翼在凌陽的一席話中一點一點的熄滅了下去。
如今,唯一能夠阻擋他的,不是那會面臨動『蕩』的朝野,而是……
他閉上眼睛,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
留戀的收回目光,他似是下了很大大決心,沉重的吐出兩個字,“回朝。”
聞言,凌陽和凌越這也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殷九卿是一個很記仇的人,別她對主子有誤解,僅憑那兩箭,她怕是可以報復一輩子。
……
一路上,顧青禹都格外的沉默,徹徹底底的將殷九卿漠視成了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