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就鬆了一口氣,無奈的吐出一聲輕笑,“嚇死我了,還以為公子出了什麼事兒。”
……
殷九卿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整躺在一個營帳裡,寒風瑟瑟的颳著,身上的血跡已經乾涸,緊緊的黏在衣袍上,輕輕一動便牽扯的疼。
她目光落在垂下的手腕上,眼底漸漸浮現出一抹堅定。
她撐著身子站了起來,剛剛一動,一陣清脆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她這發現,自己的腳上綁了鈴鐺。
涼風拂過,營帳的一角被人掀開,一襲黑袍的蘇沉央慵懶的走了進來。
他沒有話,直徑來到她的跟前。
瞧著她眼底絲毫不曾消減的恨意,他眉頭輕皺了一下。
他微涼的五指捏住了她的手,微有薄繭帶著歷經風霜的鐵血磨蝕。
“嘶!”一陣劇痛襲來,他神『色』淡淡的將她的手接了起來,他命人拿來了吃食,“不消幾日便可走出這青北朝境內,你是打算與孤耗著?”
殷九卿妖媚的眸子微微一凝,她猛地拔出鞋子裡的匕首朝著蘇沉央的脖頸割去。
沒有任何多餘、虛浮的動作,她所表現出來的,是不死不休的狠辣。
蘇沉央的耐『性』徹底的被她這一番行為摧毀。
原本看在相識一場,看在他與她有幾分相似的份上,他已經格外留情了。
卻不想,他竟如此不知死活。
他握住她的手,就著她手裡的匕首慢慢的朝著她自己的脖頸靠去。
這是一場無聲的較量。
殷九卿只覺得脖子上傳來一陣細微的疼痛,有什麼東西溢了出來,於黑夜中綻開花般絢爛的鮮紅『色』澤。
他未曾用力,只是輕輕劃過。
末了,他將她手裡的匕首奪下,隨意的釘在了牆上,而後走了出去。
殷九卿聽見他吩咐侍衛:“看好他。”
夜漸漸的深了,一切歸於平靜。
殷九卿在營帳內環視了一圈,看到被仍在角落裡的忘歸劍。
虧得蘇沉央將她的手接了起來,她將腳上的鈴鐺褪了下來,輕聲拿起忘歸劍走了出去。
外面的侍衛還來不及話便被她敲暈了過去。
守衛,意外的鬆懈。
想來也是,他並沒有帶多少侍衛。
她悄無聲息的解下栓在樹上的馬,翻身而上。
“駕”她一夾馬腹,而黑『色』的馬卻沒有要跑的意思,一聲嘶鳴了響起,劃破了寧靜的夜空。
扭頭看了一眼瞬間亮起來的營帳,來不及多想,她拿起忘歸劍,幾乎是想都不想便刺了下去。
沒有用很大的力,不至於山它,卻會很疼。
也因這一下,馬的嘶鳴聲越發的大了,將侍衛和蘇沉央一同引了過來。
那馬在原地踏了幾下,忽然就朝著前面飛奔而去。
看了一眼身後追來的侍衛,她重重的馬『臀』上拍了一下,朝著青北朝的方向跑去。
正如蘇沉央所,不用幾日便會走出青北朝的境內,而她想要再殺他便難上加難了。
而她這次也的確輕敵了,本以為蘇沉央不過是個沒有經歷過大風大難,一帆風順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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