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幽漸手一抖,丹青的最後一筆赫然劃過一條痕跡,整幅畫瞬間成為廢品。
他朝著殷九卿的宅院看了一眼,眉頭皺了皺。
重陽面無表情的看著殷九卿笑,“公子,每次屬下向你訴生活的煩惱和遇到的不幸時,你都會語重心長的對屬下:哈哈哈哈哈。”
殷九卿快要笑岔氣了,百忙之中還是回覆道:“不好意思,失控了,因為我從未見過如你一般傻的清新脫俗的人,真不知道你哪來的勇氣還能活在世上!”
重陽:“……”
他原本是有的,現在只覺得胸口拔涼拔涼的。
……
顧青禹回來的時候,衛初和衛黎一臉複雜的迎了上來。
瞧著倆人凝重的模樣,他眉頭輕輕蹙了一下,“怎麼了?”
“主子。”衛黎上前一步,低聲稟報道:“屬下方才回來的路上,在林間遇到一個暈倒的姑娘。”
男人眯了眯眼睛,用一種恍若看智障的一般的眼神掃過眼前的侍衛,抬腳便走,明顯沒有要與其多什麼的意思。
“可是,那個人是白兮兮!”
衛黎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成功的男人停駐了腳步。
他瞳孔震驚的縮了一下,不可思議的轉過身子。
他唇瓣開開合合,半晌之後,艱澀的吐出三個字,“你什麼?”
“主子,當年白姐身死,可是誰也不曾看過她的屍體。”衛黎堅定的道。
他敢保證,那個人,一定是白兮兮,並不是長得像而已。
他們也同樣知道,白兮兮三個字,是主子心口的一顆硃砂,是他此生也放不下的一個劫。
而他們同樣知道,白兮兮的出現會威脅到他和殷九卿之前的關係,可是……
他們始終沒有忘記白兮兮死之後的主子是如何的艱難,而如今,她沒有死,還出現了,對主子來,或許是一件好事。
“她在哪?”屏住呼吸,他低低沉沉的吐出一個字。
“屬下將她安置在飛羽殿。”
顧青禹沒有再猶豫,大步朝著飛羽殿走去。
顧青禹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腳步,卻還是難掩其中的倉皇。
這其中,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衛初和衛黎他們不知道,可他卻很清楚,兮兮已經死了,卻又重生在了老九的身上。
如今的老九,卻是兮兮。
快速的推開那扇虛掩的房門,他一眼便看到坐在床邊的人。
她生的纖巧削細,面凝鵝脂,唇若點櫻,眉如墨畫,神若秋水,不出的柔媚細膩。
一身翠綠的裙子,在這荒蕪的冬日裡更顯得格外的奪目鮮潤,直如雨打碧荷,霧薄孤山,不出的空靈輕逸。
顧青禹只覺得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腳步也有些搖搖欲墜起來。
“你是誰?”
他絕對不相信,這世間會有倆個如此相像之人。
“顧青禹,是我。”她從床上站了起來,緩步來到他的跟前。
那走路的姿態,那話的語氣,還有那一聲極度自然的顧青禹,儼然是他曾經再熟悉不過的模樣。
她抬起手,輕輕的拽住他的衣袖,“他們稱你為殿下,可你不是丞相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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