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后三年孝期滿,他便會正式迎娶她。
他眉眼流轉間帶起無盡的妖異,在酒的薰染下,媚態渾然成。
顧青禹清寂的眸子微微一眯,瞬間就清醒了三分。
一時之間,誰也不曾話,便這樣注視著彼此。
而殷九卿早已帶著易容好的兩個侍衛,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燕京朝。
衛黎拿著手中的兩封信,再看看劍拔弩張的倆人,只覺得心裡拔涼拔涼的。
不知道明日主子和西南朝君主明日知道後會是個什麼感受?
可是相較於主子,他卻有幾分同情西南朝君主。
畢竟,主子至少知道長公主的去向,而這君主,怕是隻會以為殷九卿是因為他欠錢不還所以才一怒之下遠走他鄉的。
方才她寫信的時候他沒忍住偷看了一眼,看著那內容,他居然都覺得這西南朝君主當真太不是人了。
難怪她會不告而別,遠走他鄉。
可是冷靜下來想想,有一種人,生就有一種能力,明明是自己的鍋,她卻偏生有本事甩在別饒身上。
偏偏,還令人深以為然。
……
所有的人都在青北朝科舉題目格外的難,幾年一來,幾乎無人能答。
而殷九卿卻因此格外的激動,她這人別的嗜好沒有,就是格外的喜歡挑戰一些普通人答不上來的題。
想到她從眾多人中脫穎而出被人膜拜的那一刻,她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珊瑚和重陽對視一眼,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這幾日以來,公子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時不時的就會發出這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大笑。
此刻的她,慵懶的躺在獸皮鋪就的馬車裡,滿頭青絲垂落而下,鋪展在絢麗的衣襬上,風流妖嬈。
白衣勝雪長髮,簡單的束起,言笑『吟』『吟』,好似翩翩濁世白衣佳公子,風姿特秀,爽朗清舉,那種忽略了『性』別的美,好似謫仙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