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禪房,離滄將錦盒放下。
轉眼的功夫,便有僧人端上了一道道的素菜。
誰也不敢發問,只是內心卻是無比的好奇,國師一般都是過午不食的,可此刻,卻吩咐了這麼多的菜。
很顯然,這根本就不是一個饒份量,就是四個人也吃不完。
將菜放下之時,一僧人不解的問了一句,“國師,其餘的菜還需要上麼?”
離滄點零頭,眸子似是不經意的在殷九卿身上掃過,“吃得完。”
那僧人複雜的點零頭,而後退了出去。
既然國師都這麼了,那便是吃得完的。
殷九卿只覺得,一顆心拔涼拔涼的,她在這和尚心裡的形象一直都是這麼能吃的麼?
嘆息一聲,她自暴自棄的拿起筷子,以優雅的姿態,吃的風捲雲玻
而離滄,至始至終都是靜靜的看著她,眼底含笑。
許久之後,他才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九,要去哪?”
幼帝執掌朝政,難免被人蠱『惑』,想必,這便是她給他打王鞭的用途。
而能讓她親自將這打王鞭送來,便只有一個解釋,她不會待在燕京朝了,起碼,是近期之內。
殷九卿放下碗,倒了一杯清茶仰頭喝下。
“我準備去參加青北朝難得一次的科舉考試,並且從中脫穎而出。”
瞧著她這一臉自信的模樣,離滄微不可見的勾了一下唇瓣。
“青北朝有一智者,僧曾與他辯過禪之一字,他喜另闢蹊徑,出題刁鑽,這些年來,青北朝科舉的題目都是由他出,由他從中選拔人才。”
“九想要從中脫穎而出,恐怕不太容易。”
聞言,殷九卿連吃飯的心情都沒有了。
顧青禹潑她冷水,老和尚潑她冷水。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嫣紅的唇瓣輕輕勾了一下,“老和尚,你們嫉妒我的才華,我懂,你們潑我冷水,我不怪你們。”
再一次聽到這個稱呼,離滄面上閃過一抹細微的僵硬。
“九為何叫僧老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