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朕的舅舅一家為何會被父皇屠殺麼?”
她點零頭,眼底閃過一抹悵惘,怎麼會不知道呢?
四年了,可當年將軍府發生的慘案還歷歷在目,她孤立無援的看著至親在自己跟前慘死,毫無抗拒之力。
幸得上蒼錘鍊,再許一世,讓將軍府得以不再蒙受不白之冤。
讓她,可以重新活著。
“殷九卿,一山不容二虎,父皇容不聊,朕也容不了。”
聞言,她腳步突然頓住,目光透著一抹驚惶落在了南燁的身上。
眼前的少年,不再是她所熟知的那個十八皇子了,他話裡話外,充滿了暗示。
臉上扯出一抹苦笑,她未曾多什麼。
如若他當真能挑起這燕京朝的大梁,她自然不會摻和其中,她想要的,至始至終不過是讓他坐穩這個皇位罷了。
將軍府已沉冤昭雪,她功成身退也是情理之鄭
不知不覺間,倆人已走到了懸崖的邊上,遠處有風呼呼的吹來,柔嫩的臉頰立刻通紅一片。
雨瀝瀝的下著,將髮絲慢慢的打溼,際灰濛濛的一片,壓抑的,就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殷九卿。”南燁突然看向她,“你為什麼還要回來?”
“因為擔心你。”她看著他,嫣紅的唇瓣輕輕吐出一句。
四年前,將軍府被害謀逆,株連甚廣,唯一留下的便只有南燁這麼一個帝王血脈。
他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即便拼盡一切她也會護他一事安虞。
南燁臉上扯出譏諷的笑。
到底是擔心他,還是擔心他死了這江山不能落在她的手裡。
“殷九卿,對不起。”
他突然輕飄飄吐的出一句,不等她反應雙手便抵住她的腰腹,狠狠一推。
殷九卿瞳孔震驚的一縮。
人以離散,今非昔比,如今的燕京朝猶如千架上的繩索,遙遙『蕩』『蕩』,多病多憂,她本想輔佐他成就一方霸業,卻不想……
她怔怔的看著立在懸崖之上的南燁,眼角,滾落出一顆清淚。
世情涼薄,人情險惡,黃昏暮雨中的花兒最容易凋落,她防備了所有人,卻唯獨沒有防備南燁,即便,他已經顯『露』出了對她的忌憚之心。
在她身子下墜之時,她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以一種拼盡全力一般的撕心裂肺奔到懸崖邊,狠狠的拽住了她的手。
認識了他許久,在她的印象裡,他永遠都是溫溫淡淡的,何曾,如這般敏捷過。
“九!”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抓住她的手。
他身子甚至忍不住的往前衝了幾分,而後用一隻手狠狠的揪住懸崖邊的一塊『亂』石。
撻顏已經秘密下葬,不久之後他將會成為新任國主。
他曾親自埋葬了她的父母,也是在這寒山與她結下了不解之緣,他一人悄無聲息的回到這裡,只是,想最後看一看與她初見的地方。
也是讓他僧不僧、俗不俗,活著的開始。
卻不想,當他來到墳墓之時剛好看到她轉入林間道的身影,他匆匆跟來,原本沒打算『露』面,卻不想,會看到這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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