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想到什麼,衛黎瞳孔不可置信的縮了一下。
主子的毒發作了!
“殷大人,可以休息會兒麼?我累了!”他騎馬和殷九卿並排,焦急的問了一句。
聞言,她眉頭輕皺,“看你人高馬大的,怎麼這麼虛?”
衛黎面上拂過一抹尷尬,卻不話。
現在虛的不是他,而是主子,如若他再這樣強撐趕路是不行的。
“籲!”她勒住韁繩,馬兒穩穩當當的停了下來,她本能的掃了一眼顧青禹,卻剛好見他將嘴角的血跡拭去。
他雲淡風輕的掃過她,翻身下馬,若無其事的來到一側坐下。
殷九卿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原地閃過一抹凝重。
“顧青禹,你怎麼了?”
她來到他跟前,手指搭在他的脈搏上才想起來她並不會把脈。
他冷冷的將自己的手抽了回去,涼薄的吐出一句,“本相沒事。”
“是毒發了麼?”
他眉頭輕皺,然而,還不等他話,衛黎便跪了下去,“殷大人,主子必須回青北朝向皇上取解『藥』,否則,會很危險的。”
“住口!”男人冷厲的眼神猶如利劍一般的看向衛黎,那雙清淡的眸子裡已經蘊含了一層深深的風暴。
殷九卿沒有再管他,慢慢的站了起來。
她眺望著遠方,眸『色』一點一點的凝固了起來。
氣氛在這一瞬間驟然安靜了下來,男人抬手將嘴角的鮮血拭去,如若不看著她平安,他如何安心去取解『藥』。
“顧公子,我先送你回青北朝。”
沉寂中,她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猶如一道驚雷突然砸下,不只幾個侍衛,就連顧青禹也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她。
燕京朝、南燁對她的意義非同一般,可是此刻,她居然會做出這種決定。
“從這裡去青北朝,路途不算遙遠,我們快馬加鞭,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