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怕,太后沒被氣死,他就先被氣死了。
他就不明白了,這個人,到底哪裡來的這種傲,從第一次見面便是如此。
如今,更是變本加厲。
……
殷九卿剛剛回到寢宮,竹息也跟了過來,是奉太后之命來教她餐桌禮儀。
她一板一眼的站在一側,瞧了一眼軟榻上昏昏欲睡的殷九卿,眼底閃過一抹恨鐵不成鋼的無奈。
“貴妃娘娘,奴婢要開始了,你準備好了麼?”
“嗯。”她眼睫微微張了一下,微不可聞的吐出一個字。
竹息又是一聲嘆息,雖然無奈,卻也道:“夫禮之初,始諸飲食,凡進食之禮,左殽右胾,食居人之左,羹居人之右,膾炙處外,醯醬處內,蔥渫處右,酒漿處右。以脯修置者,左朐右末。”
“嗯。”她點零頭,而熟悉她的珊瑚卻知道,這人根本就沒有聽進去。
竹息將她看了一眼,繼續道:“凡飲食,須要斂身離案,毋令太迫,從容舉筯,以次著於盤中,毋致急遽,將餚蔬撥『亂』,咀嚼毋使有聲,亦不得恣所嗜好,貪求多食,安放碗筯,俱當加意照顧,毋使失誤墮地。”
“行行校”
珊瑚默默的看著她,並不話。
“貴妃娘娘,接下來,奴婢跟你的,是最重要的一點,你一定要認真聽。”
“你。”她慵懶的抬了一下眉眼,整個人仿若沒有骨頭一般的躺在軟榻上。
那模樣,一眼看去,當真是無比的虛。
竹息忍不住的又將她看了一眼,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
君主,到底看上這個女人哪點了?
往日裡,他只會在固定的時間內來給太后請安,何時會在這個時候來。
而今日,殷貴妃被太后晾在宮外許久,而君主,便恰巧來請安了。
如此,卻也理所當然的將她給帶了進來。
大家都心知肚明,他那是心疼殷貴妃了。
她是太后的陪嫁丫鬟,在這宮裡很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見君主對一個女人如此上心。
偏偏這個女人,還沒有一點女饒模樣。
“貴妃娘娘,奴婢知道燕京朝民風開放,但這裡是西南,得講規矩,比方,吃飯之時,不能伸長胳膊去夾菜,更不能起身去夾菜,否則,會讓別人覺得皇家失禮。”
“嗯。”又是一聲隨意到極點的聲音,而後,慵懶的翻了個身。
竹息見此,聲音不由得大了幾分,“娘娘只能吃自己跟前的菜餚,一定要切記。”
“知道了。”吐出最後三個字,她徹底的睡了過去。
竹息嘆息一聲,才被珊瑚送了出去。
殷九卿這一覺一直睡到晚上,吃了飯,又睡到鄰二日。
在宮女的裝扮之下,她一路心不甘情不願去私膳宮招待了那些進宮來朝拜的命『婦』,吃了飯,草草寒暄了幾句,便回了長樂宮。
然而,她剛剛躺在軟榻之上,屁股還沒坐熱,一襲黑衣的蘇沉央便滿身怒氣的走了進來。
微微抬眸,她眉頭輕皺,“又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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