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該想著來安慰她的。
現在好了,人安慰到沒安慰到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現在他有點想要被安慰。
經過一段時間的趕路,大軍原地休息。
瞧著不遠處的鎮,殷九卿決定去買身衣服。
她一勒韁繩,馬兒便朝著鎮的方向走去。
正在餵馬的衛黎看了一眼樹底下的臉『色』難看的自家主子,“主子,不去看看麼?”
聞言,他目光涼颼颼的從衛黎身上掃過,“本王在生氣,她難道看不出來麼?她是覺得本王還沒有一身衣服重要,是要在氣本王?”
聽著他一句又一句的反問,衛黎臉上呈現出了一瞬間的僵硬。
他面『色』複雜的看了一眼顧青禹,一句話,未經思索的便了出來。
“主子,你別多想了,按照殷大饒『性』子,她可能只是單純的在無視你。”
衛黎一句話落下,在看到對方驟然變冷的視線之時,默默的低下了頭。
“你很閒?”
瞧著男人冷貴的模樣,衛黎嘴角一抽,“屬下去保護殷大人。”
“要你多管閒事。”
衛黎突然覺得人生何其艱難。
主子好好的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彆扭了!
然後,衛黎親眼看著堅決的人,翻身上馬,朝著殷九卿離去的方向追去。
他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沒敢再話。
殷九卿換了一身衣服,又原路返回。
在經過幽禁的民宅之時,她突然瞥見一孩童目光純真的在『蕩』鞦韆,偶爾發出一聲淺笑。
看著這麼一幕,她不禁想到了南燁。
差不多的年紀,一人在『蕩』鞦韆,一人卻已經面臨著執掌下的苦難,稍有不慎,便是屍骨無存。
顧青禹默默的跟在身後,瞧著她出神的模樣,眼波輕輕閃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