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滄的瞳孔中倒映著美人清麗的身影,她不羈中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和冷漠,讓人覺得高不可攀。
他低下頭,想要將自己的眼底的思念和痛掩藏起來,可是,他試了很久,卻也做不到。
他不敢看她,怕看到含笑的嘴角,眼底的冷漠和陌生。
低垂著頭,他聲音一如方才的沙啞。
“僧不懂,施主為何要挑起爭端?”
殷九卿低笑一聲,“原來出家人甩鍋也甩的如此爐火純青。”
離滄不解她話裡的意思,想要看她,卻是不敢。
只得道:“長公主一代巾幗英豪,不該將人間變成煉獄,戰場刀劍無眼。”
殷九卿嗤笑出聲,“英豪的死法,就應當在戰場,馬革裹屍。”
“和尚,在我還有耐『性』的時候快些離去。”她看著他,出口的話沒有了往日的溫情。
這一刻,她眼裡的冷漠化為綿裡的針,輕輕一觸,頓時血流如注。
殷九卿雙眸看著遠處的皇城,逐漸冰寒,她。
“那帝王的千秋霸業,那些將軍的功成名就,是踩著萬千將士的屍骨建立起來的,一代又一代的江山,都是在硝煙的戰場上奪來的,這便是真實。”
他緩緩抬眸,靜默無言地抬頭看著她,那雙有些紅的眼睛裡,有很淺很淺,如同水霧的光芒在黯淡閃爍。
“僧,不願看著百姓因戰火而流離失所。”
殷九卿不語,手中的短劍“鏘”的一聲釘在了他的腳邊。
“既然如此,那你便自裁,這樣便看不到了。”
“……”離滄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短劍,曾今,她用它維護過他一次又一次,用她殺過待在他身邊的女人。
而此刻,她卻要用它來讓他自刎。
頓時,心裡湧起的波濤駭浪,彷彿一潭再也望不到見盡頭和彼岸的水,滿溢心上。
離滄木訥的看著地上的短劍,在所有的目光之下,他緩緩俯身,用力拔出。
直起身子,他目光再一次的在她身上流連而過。
她卻是舉目望著遠方,沒有再看過他一眼。
手中的利器太沉重,如一片薄薄的利刃在他思念的心瓣上劃出一道細長的血口。
離滄比利蕊還白幾分的容顏,就猶如一陣冷風吹醒了他渙散的意志,讓他感覺到了噬骨的疼痛。
“僧,如你所願。”
他低低的吐出一句,聲音猶如干涸艱澀如同破裂的冰,帶著一種殷九卿所不解的情緒。
而後,手中的短劍毫不猶豫的朝著脖子抹去。
這是一種決絕沒有任何留戀的自刎方式。
就連不知情的林斐,士兵也不由得一愣。
重陽一驚,身影猶如鬼魅一般快速的來到他跟前,狠狠的抓住那鋒利刀齲
頃刻之間,猩紅粘稠的鮮血便順著指間滴落,染紅了離滄潔淨的僧袍。
他目光澄澈無波的看著他,像是沒有生氣的木偶。
脖子上,有一條血痕,皮肉外翻。
很明顯,他對自己是下了死手的,沒有任何的猶豫。
如若不是重陽迅速,此刻,他怕早已經身首異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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