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卿醒來的時候已是半夜了,屋中焚著清淡的香,將鮮血的味道成功的掩埋。
一身青衣的男人坐在桌旁,正拿著一本醫術看著,看上去,十分的專注。
殷九卿從床上起身,緩緩來到他對面坐下,而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那是怎麼了?”
顧青禹抬眸,靜靜的看著她,緋『色』的唇瓣輕輕開啟,悠悠的吐出一句,“你做了個噩夢。”
殷九卿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本能的『摸』了一下後背。
似乎是想到什麼,她突然站了起來,將男饒衣服往下扯去。
頃刻之間,他的衣服便自雙肩垮下,『露』出那白皙的肩膀,卻見上面有一個深深的牙齦,紅腫一片。
殷九卿眨了眨眼睛,心中突然有些後怕。
“我是不是……快死了?”
昏暗的燈光之下,男人臉上透著一層淡淡的緋『色』。
在殷九卿的目光之下,他將衣服緩緩拉了起來,而後,搖了搖頭,“本王不會讓你死的。”
顧青禹瞳孔突然一縮,目光定格在了手中古老的書籍之上。
他不可思議的瞧著那塊和她身上一般無二的胎記,猛地一怔。
他突然將書籍合了起來,狀似不經意的看向殷九卿,“你那胎記,是什麼時候開始有的?”
“從便有了,不知道為什麼,成為了殷九卿之後,背部也有了。”
顧青禹握住書籍的手緊了緊,沒有再話,只是看向殷九卿的目光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同情和心疼。
“你好好休息,本王……去沐浴。”
吐出一句,也不等殷九卿話,他便立即抬腳走了出去。
瞧著他的背影,殷九卿眉頭微不可見的輕皺了一下。
他的樣子不是剛剛沐浴過麼?又要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