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袈裟,十年禪榻,卻因她一語浮誇而淡了佛法。
值得麼?
……
時光匆匆,一閃一滅,讓人幾乎找不到痕跡。
京都還是原來的京都,朝臣依舊是原來的朝臣,空,依舊是原來的空。
可她的心卻空了。
疼疼的,澀澀的,難以自持。
離滄身處珈藍,化名無塵,他在持咒經書中默默唸她。
在聲聲木魚中無聲哭泣。
殷九卿身處京都,日日在酒肆音律中醉生夢死,無骸無我。
顧青禹日日在旁看著她,無力阻止。
有好幾次,他想告訴她,那個人,還活著。
可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無法開口,他想,只要度過這個時期便好了,便會迎來新的際遇。
他做了和她打一場長久戰的準備,可是,她卻突然振作了。
紅月樓內,聽音單膝跪地,“三百六十名將士已經全部訓練完畢,但憑少主吩咐。”
她緩緩起身,那雙凝望著遠處的眸子不見半點亮光。
“聖旨改好了麼?”
珊瑚面『色』嚴肅的答道:“屬下已經讓下第一臨摹大師將聖旨原封不動的臨摹了下來,只是將恭賢王南舒改成了莊親王南燁,就連國璽也被他臨摹了上去,栩栩如生,根本就辨不出真假。”
“殺了。”她涼涼的吐出兩個字,不見一絲情緒起伏。
“是。”珊瑚領命而去。
不消片刻,一襲紅衣的女子便在錦孃的帶領了下走了進來。
殷九卿站在窗邊,就連頭也為曾回過一下,“你託人帶話,能助我實現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