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似乎格外的漫長,京都城裡大雪一直紛飛,持續了許久,卻依舊沒有任何停歇的跡象。
風雪瀰漫的古道上,一人頂著風霜匆匆趕路。
他神『色』焦慮,追尋著逐漸被雪覆蓋的腳印一路奔走。
瑰麗的雪景也不能『惑』得他有半分的停駐,他目光迎著那片白茫茫,淺『色』的身影矗立於這緋芒白雪中,分外鮮明卻無違和福
他已經追趕三了,三里,不管是白還是黑夜,他都沒有過任何的休憩。
因為怕,怕從此以後再也見不到那個人。
站在高處,他一眼望去,終於看到一大隊的人馬在雪地裡行走。
目光落在那一襲囚衣的人身上,他終於『露』出了一抹笑。
這一笑,當真是美豔不可方物,猶如濛濛薄霧中凌雲挺立的蒼翠玉竹,綺豔華麗中更添一份清絕,如畫的暮『色』瞬間鮮活靈秀。
他邁開腿,快速的追了上去。
這些日子所受的苦楚,在這一刻,突然就變得微不足道起來。
……
自從成為御史丞的那一刻,殷九卿便清楚,自此以後,她的人生定然不會一帆風順,朝局世事陰晴圓缺。
下熙熙皆為利來,下攘攘皆為利往。
身處朝局,她比任何人都要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對於今日的遭遇,她內心並沒有多少波瀾。
人,只要活著,只要不死,便總會有機會。
“殷九卿,別來無恙。”
一道熟悉的聲音瞬間充斥進了耳膜,殷九卿眉頭輕輕一皺,抬眸,她朝著前面看了過去。
雪地裡,高大的駿馬上,南容一襲玄衣,便這樣冷漠的看著她。
紛飛的大雪落在他的身上,將他映襯的宛如一塊無瑕美玉熔鑄而成玉人,即使靜靜地立在那裡,也是丰姿奇秀,神韻獨超,給人一種高貴清華的感覺。
她看著南容的時候,南容也再看著她。
此刻的她,已不再是權傾朝野的御史丞,丟了權利和皇上的寵信,她只是一個階下囚。
只是,即便成了階下囚,她卻沒有階下囚的樣子。
嫣紅的唇瓣似笑非笑的勾著,那雙妖異的眸子透著幾分疏狂的味道,即便一身囚衣,也無法折損她身上的半點氣度。
不知何處,清風夾雜著飛雪吹過,如墨的髮絲飄起,在空中劃出優雅的弧線,黑『色』的發映著漆黑的眼眸,仿若晶瑩的黑曜石。
此時此刻的殷九卿,立在雪地裡,就彷彿渾然成的仙子,細心雕琢芙蓉出水,如月下妖嬈,淺紅『色』的新蕊,明媚的像要召喚回春。
他眸『色』深了深。
他討厭在她臉上看到這般倨傲的神『色』,她不過是一個徹底一敗塗地的階下囚。
“呵呵。”他譏諷的笑出了聲,“本宮還以為你有多大的能耐,不過一個區區南舒便將你『逼』到如此境地。”
他話裡的譏諷,竟是滿的似要溢位來一般。
聞言,她深深的嘆息一聲,“其實我也沒有料到,只怪當時大意了。”
南容眉頭輕輕皺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都到了這個時刻,她還能如此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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