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這一刻禁止,地在這一刻虛無,放佛周遭駐足的大臣全都成了浮雲。
殷九卿坐在臺階之上,對上離滄的目光,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一瞬間,只覺得一陣難以言喻的尷尬瀰漫在四周。
正在這個時候,一雙手突然握住她的雙肩,將她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轉身,一眼便看到了身後眉目清寒的男人,此刻,他正一種略帶嫌棄的目光看著她,有幾分不忍直視的味道在裡面。
“……咳!”她尷尬的咳了一聲,剛想點什麼緩解一下氣氛,順帶給自己解釋兩句,免得被人給誤解了。
只是,還不待她開口,整個人卻突然被男人拎走。
殷九卿整個人都不好了,她都不要面子的麼?
離滄站在原地,看著倆人遠去的背影,一隻手突然捂住心口的位置,那裡,傳來一陣尖銳的劇痛。
出了皇宮,顧青禹冷著一張臉將她推給胭脂和珊瑚,而後,轉身離開,徹徹底底的將她漠視了空氣。
瞧著這一幕,珊瑚和胭脂對視了一眼,在各自眼中都看到了懵『逼』。
“公子,顧相這是怎麼了?”
殷九卿默默的看了一眼那已經離開的馬車,眼神有些閃躲,“沒事,他今忘記吃『藥』了。”
珊瑚:“……”
可是,怎麼看都好像是公子惹其生氣的樣子。
殷九卿剛剛回到府邸,南隱擎的聖旨便下來了。
是按照西南朝的規矩,公主選定駙馬之後應當返回西南朝成親,之後,再一同回到京都。
南隱擎讓她做這次和親的使臣,帶上財帛金銀無數和蘇菱依重雲一同前往西南朝。
一臉不悅的接過聖旨,她挑眉看了一眼張家德,“那什麼……其實,我最近身子有點虛。”
聞言,張家德嘴角一抽,“御史丞,你就別掙扎了,皇上,西南朝君主很是看重你,這次由你負責此次和親事宜,是最好不過的。”
殷九卿臉上的笑容瞬間便僵在了臉上,“蘇沉央什麼時候看重過我了?”
那個蛇蠍美人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好麼?
這種謠言是誰傳出來的,不知道影響很不好麼?
“呵呵。”張家德笑了笑,“當日,西南朝君主到京都之時曾過,和你一見如故,他不是還讓你到行宮招待他的麼?”
殷九卿靜靜的看著張家德,臉上掀不起半點波瀾,心中卻是日了狗的。
蘇沉央如此不待見她,而她,還不心誣陷過他,如若這次去了西南朝,不是任由他欺負了。
思及此,她狠狠的搖了搖頭,“我覺得,顧相比我更適合這份差事。”
頓了頓,似是覺得不夠,她又蒼白無力的吐出一句:“我最近,真的虛!”
張家德搖了搖頭,“顧相作為當朝丞相,怎可隨意離開,況且……”
他將她上下看了一遍,“每次有差事,殷大人你都虛。”
殷九卿:“……”
同樣是臣子,差距怎麼就這麼大?
她就活該勞碌奔波麼?
“御史丞,你就去吧,左右不過兩月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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