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德搖了搖頭,“平白汙衊太子,那可是死罪,況且,我沒有證據,如此一來,只怕我兒會……”
“真是太卑鄙了,竟然如此用你唯一的兒子來威脅你為他所用,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救出兒子。”
張家德又重新跪了下去,“如若殷大人真的能救出我兒,我願為您孝犬馬之勞。”
“放心吧,太子此舉簡直怒人怨,為人所不恥,我一定會幫你的。”
“殷大人,我不知道你竟是這麼正義的人。”張家德由衷的吐出一句,見過她對張啟亮九族趕盡殺絕,見過她汙衊憐昭儀,見過她剋扣飛鷹軍軍餉,原以為她是大『奸』大惡之徒,卻不想,還有一顆純淨善良的心。
“唉……”她深深的嘆息一聲,“世人對我誤解頗深,不過,我不在乎,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
“那犬子,就麻煩殷大人了。”
殷九卿點零頭,沒有再多。
南容身處皇家,從便養成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子,卻不知,情之一字可以毀滅一個人,也可以成就一個人。
張家德只有那麼一個兒子,從來都寶貝的不行,如今,卻被南容拿來做威脅他的籌碼,他心裡,豈會沒有怨言。
而她這個在他最無助之時出現的恩人,而且還是不求回報的恩人,他豈能不盡心盡力的衷於她呢。
只是,只能委屈南容為她做嫁衣了。
……
殷九卿一路帶著南燁往宮外走去,他一路上悶悶不樂的,一句話不。
殷九卿知道他為何如此,卻沒有多問。
南隱擎對他心存芥蒂,甚至連正眼都不願意看,更何況,如今南容和南舒兩個皇子爭奇鬥豔,他又怎麼會在意還在成長中的南燁。
在殷九卿和南燁即將出宮門的時候,卻和迎面而來的顧青禹遇上。
他目不斜視的看著前面,視線沒有半分的偏移,明顯將殷九卿漠視成了空氣。
瞧著他這樣子,殷九卿眉頭皺了一下,裝什麼『逼』呢?
“顧相。”在顧青禹經過身旁的時候,南燁居然叫了他一聲。
於是,高冷矜貴的男人腳步一頓,目光復雜的落在了南燁臉上,久久沒有移開。
瞧著他這個樣子,殷九卿輕咳一聲,拍了一下南燁的後腦勺,低聲道:“去馬車上等我。”
南燁很聽話,甚至沒有問一句原因便走了出去。
而顧青禹的眼睛,卻始終追隨著南燁的身影,直到他走出宮門,他才道:“殷九卿,把南燁交給我,你不配為人師!”
聽著這毫不掩飾的嫌棄和嘲諷,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顧相,殷九卿是刨你家祖墳了麼,你一直這樣針對她?”
“殷九卿,你男扮女裝假扮白兮兮欺騙本相的事情,你以為本相能忘?”
一剎之間,周圍的溫度仿若都被降低,只有男人沉沉的嗓音在空氣中流動,一字一句的敲擊著她的耳膜。
她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上前一步,她不悅的看向他,“你誰男扮女裝?你哪隻眼睛看到老子長得像男人了!”
她的美貌,無人敢與之匹敵,而他,居然她像個男人,這,是個人都忍不了。
聞言,男人用一種‘你有病’的眼神在她身上掃過,裡面的譏諷之意實在太濃。
她這個月,月事都已經推遲了,先前還不知道原因,現在看來,定是被這個男人氣的。
她又上前一步,停在了他咫尺的地方,“你好好看看老子是女人還是男人?”
著,她仰起頭,示意他看她有沒有喉結。
他低頭看著她,眸光帶著一抹陰驁,卻又有一種用筆墨難以形容的犀利,仿若整個人在他深沉眸光的洗禮下,無所遁形。
殷九卿眉頭皺了一下,見他似乎不太想看她喉結,便準備走人。
然而,男人卻突然伸出手,覆上了她的胸。
感受著手下的觸感,他瞳孔似乎不可置信的縮了一下,而後,五指輕輕併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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