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桌子的菜,幾乎全下了殷九卿的肚子。
許久之後,她才放下碗筷,“和尚,你廚藝真的挺不錯的,你下次可以多做點,我減肥。”
“減肥?”離滄眼底閃過一抹不解,“你都吃了六碗飯了。”
“不先吃飽哪有力氣減肥。”
離滄十分明智的忽視了她,默默的收拾起了碗筷。
“你這裡不是有很多下人麼?幹什麼還要自己收收拾?”
她話音剛落,就見男人用一種十分不贊同的目光看著她。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世間所有都是平等的……”
“是的,你的很對。”殷九卿最怕的便是和尚的碎碎念,所有現在,只要他道理的時候,即便心中是日了狗的,她依舊會附和他,這樣,他便會停住。
可是此刻,他卻絲毫沒有停頓的意思,勢必要將殷九卿心中的階級觀念給除掉,讓她做到眾生平等。
“一切眾生皆有佛『性』,於未來世皆成佛……”
殷九卿站起身子,一手輕輕的摁住他的後腦,而後,猛地一勾,仰起頭,紅唇輕輕的印了上去。
“咣噹”手中的碗應聲而碎,他整個身子似乎就此僵住。
他後退一步,驚詫的看著殷九卿,“你……”
對上殷九卿那雙妖異的眸子時,他又驚慌的移開了視線,唇瓣輕輕的抖動了一下,似乎是想要什麼,卻又無從起。
他渾身僵硬,一襲白『色』僧袍襯的他身子有些單薄,雙目卻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
但是此刻,那出塵靈動中頗有幾分勾魂攝魄之態,讓人忍不住不魂牽夢繞。
至少,殷九卿此刻就被他的媚態『迷』住了。
這是介於清雅和暗欲之間的風情,卻又不會讓人覺得矛盾。
殷九卿看著他,一雙眸子在此刻格外的深邃,在燭火的映照之下,容『色』晶瑩如玉,如新月生暈,如花樹堆雪,美豔不可方物。
紅唇輕輕開啟,吐出靡靡之音,“和森…”
“『色』已晚,施主請回。”火急火燎的丟下一句,也不等殷九卿回答,他便率先走了出去。
看著那倉皇到極致的背影,殷九卿有一瞬間的無語。
她發現,很多次離滄都是這樣倉皇離開的,她,有那麼可怕麼?
不就親了他一下,而且還沒深入,就‘施主’都用上了,至於麼?
……
殷九卿回去的時候就見衛初在府門口鬼鬼祟祟的,看上去十分猥瑣。
皺著眉頭走了上來,她想也不想,抬腳朝他屁股狠狠踢了一腳,”做什麼?“
衛初眉宇間『露』出些許不悅,卻沒有多什麼,“主子讓我來見一下白姐,有事要跟她。”
“吧,我替你轉告。”
衛初懷疑的看了她一眼,這個世界上,如果最不可信之人,那無疑就是殷九卿了。
只是此刻,他似乎沒有選擇的餘地。
“咳!”將目光從她握住短劍的手上移開,他道:“主子,讓白姐晚上到丞相府,有故人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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