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悠悠的朝著他看了一眼，不為別的，只為這句和父親一模一樣的話，甚至連表情語氣都有太大的相同。
想到白詹，她心底瞬間蔓延起一股濃濃的酸澀福
離滄也注意到了她此時的模樣，他想問什麼，只是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從和和問起，只得有些挫敗的吐出一句：“在外人面前別這樣坐，不雅。”
此刻的離滄絲毫沒有意識到，他的這句話到底意味著什麼。
“你來幹什麼？剛分開就想我了？”殷九卿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表情冷漠話語卻帶著幾分倜儻。
離滄驚了了一下，起身，雙手合十，“施主嚴重了，貧僧早已脫離紅塵，遁入空門，自然不會……”
“行了行了，有話就有屁就放！”殷九卿不耐的打斷了他。
她所認識的男人，一個都不正常，顧青禹，動不動就嘲諷人，生氣，嘴居然比她還毒。
至於離滄，她不想多，公道自在人心。
離滄抿了抿唇瓣，“樓裡那些苦命的姑娘，你答應我放聊。”
殷九卿紅唇邪氣的一勾，“離滄，你對我可能不太瞭解。”
離滄無言，靜默的盯著她，眉宇間全是茫然。
他一隻手撐在桌上，下巴隨意的擱在手腕，“我這人，一向都是話不算話的。”
離滄臉上的表情一僵，顯然沒有想到有人堂而皇之的不守承諾也就罷了，居然還好意思出來。
“不過……”殷九卿話風一轉，“因為物件是你，我願意對你守承諾。”
‘因為物件是你，我願意對你守承諾’一句話，就這樣猝不及防的撞擊在離滄的心上。
有那麼一瞬間，不上來是因為什麼，那顆禪寂了許久的心，忽然狠狠的，震撼的跳動了一下。
殷九卿笑意盈盈的看著他那張清美的過分的臉，“所以，你打算用多少錢來買那些苦命姑娘的自由？”
“錢？”他喃喃的吐出一個字，有著諸多不解。
“當然了，我是一個商人，商人，從不做賠本的買賣，我答應過你放了樓裡的姑娘，可是，卻沒過是免費的。”
離滄：“……”
他好像被騙了！
“你要多少錢？”想了想，離滄還是問了一句。
殷九卿紅唇邪肆的一勾，湊近了他些許，“你有多少？”
“一千兩。”
“……”殷九卿抬眸看向遠處，而後，深深的嘆息了一聲，“和尚，你好歹也是一代名僧，受朝廷俸祿，一千兩，你逗我呢！”
“錢乃身外之物，貧僧的錢都救濟窮人了。”
殷九卿十分悠揚纏綿的嘆息一聲，一句話，幾乎是沒有任何思考的便了出來，“你是不是傻『逼』？”
離滄眉頭一皺，為她這句粗俗不雅的話。
“算了，你走吧，氣的老子頭疼。”
“那樓裡的姑娘……”離滄畢竟『性』善良。
殷九卿冷笑了一聲，“紅月樓是燕京第一樓，能在裡面消費的客人大多非富即貴，姑娘們早已入了這門，沒了清白之身，如若離開，她們自然不能像正常女子一樣嫁人，生活自然無法維繫，但是在樓裡，她們至少衣食無憂，還有成為顯貴之妾的可能，她們為什麼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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