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少年看上去柔弱纖細,眉目清秀無害,誰曾想,竟會是這樣狠辣之人。
“燕京皇城,子腳下,你當這京都無人麼?”他一字一句極具氣勢,就好像是那蟄伏良久的雄獅一般。
殷九卿紅唇斜勾,一臉囂張。
“如若有人,我還會差點被人殺死在床上麼?”
隨著她一句話落下,那柄卷在黑衣人脖子上的軟鞭被她抽了回來來,因為力度太大,生生的將饒頭顱給捲了下來。
隨著她收回鞭子的動作,濺了南容白衣一身血漬,那頭顱也滾到了南容腳邊,瞪著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
他不可思議的低下頭,因為怒火,唇瓣忍不住的抖動了起來。
而罪魁禍首卻閒庭闊步的走了出去,然後,翻牆而出,消失在了茫茫黑夜裡。
“殿下,出什麼事了?”夜昭和夜梧趕了過來,看著這滿屋子的凌『亂』和黑衣人,猛地跪了下去,“屬下來遲,還請殿下責罰。”
他緩緩抬起頭,垂在身側的拳頭緊緊的捏了起來,臉上的神『色』卻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
“下去領罰。”
“是。”夜昭和夜梧沒敢在停留,轉身走了出去。
“等等。”
在他們即將出去的時候南容的聲音緩緩響了起來。
他抬腳走了出去,來到書房,快速的在宣紙上描繪出了一饒畫像,然後丟給了倆人,“一之內,即便是翻遍京都也得把他給找出來,然後……碎屍萬段!”
“是。”夜昭和夜梧接過畫像,大步走了出去。
看得出殿下是真的生氣了,否則,再怎麼也會先換了這身染血的衣服再來畫像的。
……
“都仔細點找,否則有你們好受的。”一聲冷硬的聲音在黑夜裡突兀的響起,格外的沉冷。
聽著身後追趕的腳步聲,殷九卿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現在,定然是不能回府的,否則,會有一定的麻煩,她懶得解決。
聽著身後越發接近的腳步聲,她抬頭看了一眼跟前的高牆,眼底閃過一抹無奈,然後縱身一躍跳了進去。
殷九卿剛剛落穩腳,一抬頭,一道青『色』的身影忽然就闖入了視野。
男人靜靜的坐在涼亭裡,隔著一段的距離,他就這樣淡淡的看著她,那雙眼睛一如往昔,沒有半分的情緒。
殷九卿眨了眨眼睛,然後扯出一抹笑容,“我隨便逛逛,你應該不介意吧?”
顧青禹淡淡的收回視線,目光又落在了手裡的書上,然後,唇瓣輕輕開啟,緩緩吐出兩個字,“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