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在生氣麼?”看著南容暗沉的臉『色』,古婧瑤輕輕的問了一句,眼底不乏關心。
南容沒有話,就這樣默不作聲的往皇朝方向走去。
不過是一個不知高地厚連真面目都不敢『露』出來的子罷了,沒什麼好生氣的。
見他沒有話,古婧瑤也未曾再什麼,就這樣靜靜的跟在他的身後。
許久之後,南容開口打破了沉默,“他病好了?”
“嗯。”古婧瑤點零頭,把自己所知道的緩緩道來:“據恢復得很好。”
男人沒有再話,只是那雙寡淡的眼底閃過一抹細微的波瀾。
可惜了,當日沒把他殺死。
……
回到府邸的時候殷九卿又再一次的被南隱擎傳入了宮鄭
南隱擎的話很簡單,就是暗示她不要在糾纏南容,她如今的名聲已經夠難看的了,完全是給燕京朝抹黑。
出了御書房,殷九卿一路往宮門的方向走去,卻在途中被人攔住了去路。
“殷九卿你的傷好了?”來人一雙眼睛賊亮賊亮的停在她的身上,裡面閃爍著一層難以描述的興奮。
她點零頭,“嗯。”
“那個……你能不能給我算了一下前途,我能不能……”到這,他忽然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然後悄悄的朝著她湊了過來,低聲道:“我有沒有登上帝位的可能?”
殷九卿這才開始打量起眼前的少年來。
他目測也就十九歲左右的模樣,透著絲絲的稚嫩,那雙眼睛裡有著不諳世事的純潔。
這樣沒有心思的人,到底是如何在這波譎雲詭的後宮裡生存的。
這樣敏感的話居然問一個初次見面的巫咸,他就不怕她告訴南隱擎麼?
“殷大人?你在聽麼?”
“嗯。”殷九卿緩緩的點零頭,這才開口道:“你年輕時一事無成,時而自怨自艾,頹廢墮落,時而咬緊牙關拼命努力,經營關係,但這些對你並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你一直很痛苦,等到三十歲……”
他猛地點零頭,激動的握住了殷九卿的手,“對對對,大巫咸你的太對了,我目前就是這樣的狀態,是不是三十歲之後就會有轉機了?”
對上他那雙明亮充滿懇切的眼睛,殷九卿默默的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微微抬頭:“三十歲之後……你就開始習慣了。”
吐出一句,也不不顧南安一瞬間錯愕的臉,她直接翻身上馬。
一夾馬腹,身下棗紅『色』的駿馬就如離弦的箭矢一般飛出了好遠。
直到她的身影衝出了宮門口,南安這才反應了過來。
所以,大巫咸的意思是他這一輩子就這麼頹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