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影將斜,天空像一塊淡紅的布幔,將原本蔚藍的天空染紅。
時間越久,紅色又開始緩緩脫離,露出的是漆黑的天幕,綴滿了閃閃發光的星星,像細碎的銀華斜躺在天宇之上。
一路走來,龍騰子一行人被驅趕著,直到了現在方才到達兩座巨大山峰之間,眼前的山谷在夜色下,就如同一個怪獸張著血盆大口,看起來很是陰森。
隨著夜色到來,天色也越發的黑,周邊的黑衣壯漢們一個個隔三差五的會開始取出一根根火把,點燃後,熊熊的火光頓時將四周照的十分敞亮。
在山谷的右側山角處,最引人矚目的,樹立著一塊足有一個房子大下的巨大石碑,上面刻有死亡谷三個大字,被人用刺眼的血紅色紅漆塗滿。
再向前走片刻的功夫,終於有人活動的蹤跡,一道完全由一個個木樁嫁接構成的防禦棧道,相互交錯,相互交接,再有下方的兩扇巨大的木門,死死的阻擋了眾人的腳步。
“我乃左護法座下的大弟子怒鳴,特奉家師之令,將這些奴僕帶入谷中,這是令牌,還不速速放行”。
站在眾人最前方青袍白麵中年,手中銀光一閃,對著木門上面不知何時站立的一位領頭飛射而去。
“原來是怒鳴兄,放行”。
在兩扇木門的上方有一塊突出的木臺,上面同樣站立著一個身穿青袍的男子,在周身的火光中,看不清模樣,讓人不由產生一種模模糊糊的感覺。
木門發出一陣陣咯吱咯吱的響聲,緩緩開啟,看起來十分的沉重。
不知何時,剛剛還在木臺之上的青袍男子,幾個騰躍,此時卻已經在了木門之後,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這是一個只有二十來歲的青年,長的十分普通,唯有一雙眼睛黑白分明,透著絲絲精光,此時雙手抱拳對著白麵中年男子打著招呼。
“暗影,原來是你小子,算了,我還有事就不和你多言了”,中年男子面上露出一絲笑意,接過對方拋過來的令牌,便帶領著眾人繼續向裡面走了過去。
龍騰子緊跟著田小亮的步伐,緩緩向前走去,此時的他早已麻木,身上渾身上下都如同散了架一般,疼的歷害。
再加上自從醒來出現在了船上之後,到此時是一滴米水都未盡,要不是他就性子倔強,恐怕早已經倒下,不省人事了。
倒是身前的田小亮,卻似乎體質極好,到此時仍然腳步平穩,沒有露出疲憊的神態。
龍騰子不由想起了哪日在破廟中的那個女人,應該就是此女將自己送到到此處了,命不再屬於自己了嗎?
“進去,快進去”,伴隨一陣哭喊聲,一行人再次被關押到了一座地牢之中。
“放我出去,求求你放我出去,我要回家,我要回家”,終於有許多少年,少女,再也忍耐不住,放聲哭泣起來。
“吵死了,誰要是再吵老子就宰了誰”
只是迎來的,卻只是幾位看守地牢的黑袍男子的一陣陣不耐煩而又的咆哮罷了。
片刻之間,地牢一時間安靜下來,幾位看守人員似乎很滿意,便圍著一個點著一盞油燈的木桌上,吃吃喝喝起來,根本不管木欄內那一個個渴望食物的眼神。
“怎麼,餓了”
“嗯,難道你不餓嗎?”
“我也餓了,先忍著吧”!
“對了,田小哥,你似乎對這裡知道一些,再和我說說唄”。龍騰子看著揉著肚子的田小亮,勉強笑了笑問道,他此時也餓的厲害,難受的很。
“我知道的這些都是我爺爺臨終前告訴我的,他以前可是活著從這裡走出去的人,他告訴我這裡一個天大的秘密,可是有關仙人的”,
田小亮看了看周圍,才將聲音壓的極低,在龍騰子的耳邊說道。
“仙人,這世上真的有仙人嗎?”龍騰子看向田小亮,眼神中忽然有了一絲的嚮往。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爺爺說他有幸見過一次,簡直是上天入地,排山倒海,無所不能”。田小亮說道這裡,面色忽然一陣潮紅,模樣透過著一絲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