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神武帝尊之間到底有什麼仇怨?難道,宗主不知道現如今天下的局勢?想必宗主也必定清楚吧,只是,一定有某種事情,使得宗主明知這是不智之舉,卻依舊還要去做。”
白秋水的臉色沉了沉,幾息之後,她問吳銘:“這……,就是你要來見我的原因?”
“沒錯,這已經足夠了,往大了說,這是決定人類生死的大事。”
“咯咯咯,哈哈哈哈,聽你這話的口氣,吳銘啊吳銘,你倒是在為天下蒼生著想了?呵呵,你這個邪魔之首,竟然在為天下蒼生著想,我沒有聽錯吧。”
吳銘回道:“恩,你沒有聽錯。不過,你理解錯了,此事關乎人類的存亡,自然也與我的生死息息相關,我剛才說了,我怕死,我不想死,正因為如此,我才來找你。”
怪異的想法,靈白秋水心中生出幾分疑惑。
“你想知道,我與神武帝尊之間,到底有什麼樣的矛盾?”
“對,沒錯。”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告訴你?”
吳銘緩緩搖頭道:“無所謂,我只是想讓宗主知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如果再打下去,神武帝國與裁決兩敗俱傷,到最後,只能是自取滅亡,還請宗主三思,三思……。”
“呵呵,哈哈哈哈哈?”
聽了吳銘的話,白秋水發出一陣瘮人的慘笑。
“為什麼,我為什麼要與他鬥個你死我活。哼哼,沒辦法,我不能告訴你,至於你所說的,我心裡明白,但是,我依舊要與神武帝國繼續戰鬥,毀掉神武帝國,是本作一生唯一的目的。”
白秋水的語氣十分的堅定,顯然,吳銘沒有問出什麼有價值的資訊。
這一場血戰,似乎是在所難免了。
吳銘的臉上流露出幾分失望之色。
“怎麼,還有什麼要說的麼?”白秋水質問吳銘。
吳銘嘆息道:“哎,既然宗主什麼都知道,卻依舊選擇這樣做,我的確沒什麼可說的了。”
“好,你的事已經解決了,吳銘,本座看你是個人物,我就給你一條明路,你自我了斷吧,我可以讓你安然死去。”
吳銘凝視著白秋水,笑道:“呵呵,哈哈哈,宗主好像非要我的這條命不可了。”
“沒錯,今日,你必須要死。”
“哎,生生死死,打打殺殺,我的確有些厭倦了。不過麼,還是方才那句話,我怕死,因為我怕死,所以,我絕不會死,至於你所說的自我了斷,嘖嘖,在我吳銘的心中就沒有這個說法。”
說到這裡,白秋水的臉色也漸漸的陰沉下來。
“恩,不錯,錚錚鐵骨,有點意思,不過,你會為你自己的狂妄付出代價,既然你不想死,也罷,我就成全你,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時候,你就會知道,有的時候,死亡,也是一件難求的事。”
“宗主,我來會會他。”
白秋水急忙請戰。
白秋水瞥了白秋月一眼,幾息之後輕輕點頭道:“也好,秋月,多加小心,這小子滿身都是詭異的氣息,不知道他還有什麼招數。本座一直感覺,這小子像是胸有成竹。”
此刻,兩位長老之中的一個在白秋水的另一邊耳語道:“宗主,副宗主,這又不是比武,沒必要單打獨鬥,副宗主剛才說的對,只要你一聲令下,那吳銘必死無疑了。”
秦念殤一聽急忙說:“什麼啊什麼啊?吳銘滿打滿算也就是二十出頭,你們卻都修煉了幾十年,現在,我們的人數也佔據絕對的優勢,如果你們以多打少,傳揚出去,對裁決的影響必定十分大。”
那長老頓時反駁道:“聖使此言非也。我們裁決只求達到目的,哼哼,什麼以多打少,那是所謂的天下正道,才會去在乎的東西,對我們裁決殺手而言,要的只是結果,過程,並不重要。”
秦念殤心裡明白,君臨峰上埋伏的這股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了,就是一個一流宗門,也根本無法抵擋,所以,她不知道怎麼幫助吳銘脫險,眼下,只能盡量給吳銘爭取一下時間。
“沒錯,裁決的宗旨就是完成任務,過程的確不重要。這是裁決的宗規,但是你們不要忘記了,誰的心裡都有一杆秤,既然現在一切盡在掌握,何必要落人口舌?”
“聖使……。”那長老似乎還要辯駁。
“夠了。”
白秋水話音落地,長老和秦念殤都不敢再出聲了。
“秋月,剛才那吳銘小露了一手,你有多大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