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終於跟鎮北王秦遠面對面的攤牌。
我就是要你的兵權,現在就是這個局面,交與不交,就在你一念之間。
鎮北王的心態,是死也不會交出兵權的,他這種人,將權力看的比生命還要重要。
但是,這只是一種說法。
誰都明白一個道理,沒了命,要權力有什麼用?
鎮北王自然不會不懂這個道理,之所以這樣說,就是形容一下權力在他心中的地位。
此刻,吳銘已經站在了城頭,就站在鎮北王的面前。
四目相對,赤裸裸的攤牌,鎮北王的一張老臉早就變得通紅了。
心中無比的憤怒,鎮北王秦遠的鬍子都在發抖,但是,面對吳銘,他發現自己竟然不敢去做些什麼,剛才的一幕一幕還在他腦子裡回蕩。
如果是別人,鎮北王不相信敢對他怎麼樣。
他最多隻會認為,這是一種威脅罷了,畢竟,天下還是神武帝國的天下,神武帝國,就是親家的基業,誰敢動一個親王?那等於是跟神武帝國明目張膽的挑釁。
別說一兩個人,就是蜀山這種級別的大宗門也沒有這個膽子。
但是,他心裡有種感覺,面前的這個人,敢。
如果自己不答應,這個叫吳銘的,絕對敢出手殺了自己。
如果我死了,大權還是要落在他的手裡,白白搭上我一條命,犯不上,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哼,我可以等待時機,再想辦法對付此人。
可是,我畢竟是神武帝國的親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當著這麼多屬下,甚至是晚輩的面,我怎麼開口?我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妥協,否則的話,必定傳揚出去,到時候,豈不是被人恥笑?
到那時,我這個鎮北王還有什麼意義?
此時此刻,鎮北王秦遠的心中就是這樣兩種矛盾的心態在掙紮。
他的身邊已經沒有幾個人了。
除了他的兩個兒子之外,還有區區七八個老者停留在他的身邊。
剩下的那些,除了偷偷離開的一部分,他們雖然還沒有走,還是站在鎮北王的一邊,但是,他們卻站在了鎮北王身後大約五米遠的地方。
城頭上,也有一些屍體,就是剛才被吳銘千殺魔羽射殺的那些王府兵將。
一具具屍體觸目驚心,下面,內城與外城之間密密麻麻全都是人,雙方的激戰也到了一種相當殘酷的地步,不過,由始至終,姚烈都沒有下令反擊,一直是處於防守的姿態。
幾個姚烈的心腹兄弟在他身邊不解的問道:“姚兄,吳銘這小子本事不小,可是,咱們也不能把賭注全都押在他的身上,萬一這小子出了事,咱們將會被死死的困在這裡。”
“是啊,姚兄,你真的如此信任那個叫吳銘的小子?我看這個人就有點邪門,脾氣古怪,做事完全沒有規律可言,姚兄,你可要多多提防啊。”
姚烈看了看身邊的幾個親信兄弟,幾息之後說:“哎,你們有所不知,此人,此人……。”話說到這裡,姚烈沒有繼續往下說,他現在已經知道了蜀山無字玉璧的事,但是,神武帝尊嚴令,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任何人不得向外透露資訊。
姚烈這才沒有多嘴。
“此人如何?”
有人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