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吳銘……,呵呵,這個名字你應該很熟悉了,他們給我起了一個綽號,叫做狂魔,我也習慣了。”
“狂魔?咯咯咯,你很狂麼?”
吳銘微微皺眉道:“這個……,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也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給我起這個名字。”
冬梅眨了眨眼打量了一番吳銘,幾息之後笑道:“看你的樣子,應該比我小幾歲,我不明白,你的心為什麼那麼殘忍,殺人,難道真的那麼享受麼?”
“享受?我很殘忍麼?”
冬梅打眼看了看地上的幹屍,說道:“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殘忍。”
吳銘索性也瞥了一眼地上的幹屍,那幹屍是第一次沖上來的那個人,至於影魔的屍體早已經化作飛灰了。
“好吧,就算我很殘忍吧,不過,如果我不是他們的對手,我的下場一定會比他們更難看。”
聞言,冬梅眨了眨眼道:“恩,這麼說,我倒是能夠理解,哎,你我都是這人世間瓢潑不定的一葉扁舟,哪裡才是我們避風的港灣呢,我看得出來,你其實並不想殺人。”
吳銘略有些吃驚的看向冬梅。
“哦?你看的出來?”
“當然,我看得出來,正所謂人性本善,誰生下來就是魔呢?我想,你一定是經歷了莫大的苦難,這才走到了今天這一步,你,後悔麼?”
你……後悔麼?
一句話,在吳銘的腦海中好像洪鐘一樣響起。
是啊,我後悔麼?
我就好像是這人世間的一葉扁舟,到底哪裡才是我的終點,哪裡才是我避風的港灣?
吳銘的心中掀起了一層惆悵的波瀾。
“你在想什麼?”冬梅問道。
吳銘回過神來,回道:“沒有想什麼,你對人生的感悟好像很深,或許,這就是天意,這就是天道吧。”
“天意?天道?哈哈,哈哈哈哈,像是我們這種人,只怕最不應該相信的就是天意吧,吳銘,問問你的心,你相信天意麼?你相信那所謂的天道麼?縱然真有天道存在,你知道什麼才是天道麼?”
吳銘萬沒想到,這樣一個小丫頭,年紀只比自己大幾歲,說的話卻句句如刀,冬梅的話,是對吳銘心境上的一種攻擊。
說白了,一個人,存在的意義,就是因為他認為自己有存在的意義。
這句話並不矛盾,也不難理解。
有的人為了活著而活著,有的人為了追求名利而活著,有的人為了報仇而活著,種種種種……,但是不論哪一種人,都有活著的目的,也就是活著的意義。
吳銘被冬梅三句兩句給說的,忽然間感覺,自己所做的事情好像都沒有了意義。
吳銘渾然一驚,他甚至打了個寒顫。
好厲害的丫頭。
僅憑一張利口就能說的我鬥志萎靡,有點意思。
幾息之後,吳銘的雙眼中忽然間閃爍起了一抹紫色的精芒,他聳了聳肩,面對冬梅笑道:“呵呵,哈哈哈哈哈,這世間自然有道,我憑我心,即為天道。這位姐姐,你應該不是為了跟我聊天而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