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笑陽和司馬雲天登時站了起來,神色緊張的看向四周。
吳銘卻紋絲不動,他依舊坐在地上,仰視著蒼穹的星空,時不時的還喝一口烈酒。
烈酒入喉,一陣火辣的舒爽感蔓延全身,那叫一個舒坦。
風笑陽和司馬雲天閃目觀看,此刻,光禿禿的小山四周出現了十幾個黑衣人,一個個身材勻稱,滿臉兇神惡煞的表情,不過看面相年歲都不大,為首的一個也就二十幾歲,風笑陽瞥了一眼後發現,此人竟是和那趙無常長的有幾分相似。
風笑陽俯下身子對吳銘輕聲說:“吳,吳銘老弟,他們,他們來了。”
吳銘瞥了風笑陽,這才轉頭看了看來的十幾個黑衣人。
他可以清晰的看到,這十幾個黑衣人的眉心處都有一個律字,想必是鐵律門專有的標誌。
幾息之後,吳銘的目光也看向了那個長的和趙無常有幾分相似的男子,而那個人此時,也剛好看向吳銘,四目相對,兩道目光對視在一起,碰撞出濃烈的殺機。
但是吳銘依舊席地而坐,他也僅僅是看了一眼,隨後,又望向了星空,就跟什麼也沒發生一樣,他喝了口酒,還用衣袖擦了一下嘴角。
難以想象風笑陽和司馬雲天此刻是怎樣一種表情。
而那個男子,臉色已經變得越來越難看,他雙眼死死的盯著吳銘,幾息之後冷笑道:“呵呵呵,姓吳的,我真是看不出,你是知道自己今日必死才如此淡定,還是真的不怕死。”
吳銘還是裝作沒聽見,實際上,也並非是吳銘在裝,他的確是沒拿這些人當回事,就在這十幾個黑衣人出現的一刻,吳銘就知道他們之中並無對自己構成威脅的高手,那麼,他們此刻在吳銘的眼裡,就已經是死人了。
跟死人,似乎沒必要多說廢話,也沒必要計較太多。
然而,對於這十幾個黑衣人來說,他們甚至撤去了遮臉的禁制,露出眉心處的一個律字,顯然也是抱著必殺吳銘之心,甚至,就連風笑陽和司馬雲天,也未必能逃得一死。
吳銘依舊沒有開口,兩眼靜靜的看著星空。
“哼哼,吳銘,你以為裝聾作啞,今天就能逃過一死?姓吳的,趙無常是死在你的手中吧,你可知道我是誰?”
這時,空中一道流星劃過,吳銘再次喝了一口酒,然後把酒壺丟在一旁,這才緩緩起身,他並沒有用修為抗拒酒力,所以到現在一壺烈酒下肚,整個人已經有點暈乎乎的了。
風笑陽和司馬雲天看著吳銘此刻的狀態,簡直有一種要哭的感覺,吳銘現在雙眼有幾分迷離,站起來之後晃悠了一下差點又跌坐在地上。
站穩之後,吳銘搖晃著往前走了幾步。
“呵呵呵,你,你剛才,說什麼?”
那男子不屑的瞥了一眼吳銘,冷笑道:“呵呵呵呵,我還以為是個什麼厲害的角色,小小年紀可以直接越級晉升銀刺級,還做了都主之位,看來這其中必定有蹊蹺,姓吳的,你聽好了,我就是趙無常之兄趙無極,裁決麾下鐵律門中行律者,你竟敢無端殺害我兄弟,今天,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