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這個久,沒人聽到吳銘吭過一聲,忽然間,鬥臺上傳來一聲慘叫,當眾人再次看去的時候,卻是司馬雲天倒著飛了起來。
可以想象,宏瀾武場上千人,會是怎樣的一種狀態。
數千雙眼睛,跟著司馬雲天的身影,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摔在了數丈之外,直接摔下了鬥臺。
偌大的宏瀾武場,鴉雀無聲,靜的連掉落一根針都可以聽的真切,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甚至有的人不停的揉自己的眼睛,眼前的一幕,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一招,果然就是一招。
不論生死,吳銘還站在鬥臺上,司馬雲天敗了,就一招。
司馬雲天摔在地上,口中大口大口的噴血,顯然傷的也不輕,身為術道弟子,最忌諱的就是跟武道弟子近身作戰,這一刻,司馬雲天清醒了很多,他算是徹底明白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吳銘設的局,他一直被吳銘牽著鼻子走。
可是,司馬雲天服了,真的服了。
他服的或許不是吳銘的實力,也或許不是吳銘的睿智,而是吳銘的這股子狠勁,一個人,面臨死亡,竟然能夠如此的淡定。
“咳咳,哎。”
司馬雲天又咳出一口血,沮喪的用拳錘擊地面。
寂靜,足足維持了十幾個呼吸的時間,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
“勝了。”
接下來,整個宏瀾武府都沸騰了。
宏瀾武府的弟子們,忘記了吳銘所謂的身份,他們一起給吳銘吶喊起來。
“勝了,吳銘勝了。”
“吳銘,好樣的,吳銘,吳銘。”
柳家眾人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柳鎮雷一拳砸在另一手的掌心:“哎,可惜了,這小子竟然這麼狠。”
柳鎮遠已經不知道再說點什麼,此刻,他看著鬥臺上的吳銘,心中竟然冒出一個古怪的想法:“或許,從一開始,我們就不該跟這個人作對,一個連對自己都如此殘忍的人,我們……。”
再說方益梅,當她看到司馬雲天被打下鬥臺那一刻,直接就愣住了,幾息之後,只感覺腦袋嗡嗡直響,方益梅差點摔倒,幸虧身邊的小童將她扶助。
此刻,方益梅的腦子裡一團漿糊,她根本不敢去想,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甚至很後悔,早知如此就不該做出這麼大的聲勢,所謂的賭局,當時只有幾個人知道,她就是不認也沒什麼,可是現在……。
三低首、三聲吼、完了還要繞道走。
我方益梅可是宏瀾武府堂堂的內門長老。
司馬耀世在一旁偷偷看了一眼方益梅,如果不是場合不對,恐怕他已經笑出聲了,司馬耀世心說:“方長老,這一回,你可要紅遍玄都城了,我倒是很想想看,你怎麼去收這個場子。”
“吳銘,吳銘,吳銘……。”
吶喊聲,傳遍了整個宏瀾武場,就是玄光寺和飛宇宗的弟子,也都欽佩吳銘的這股子狠勁。
可是,鬥臺上的吳銘,卻撐的很辛苦,奔雷劍還插在他的身上。
過了一會,喧囂聲漸漸安靜下來。
“你們看,他要幹什麼?”
再看吳銘,伸出手抓住奔雷劍的劍柄,隨後,爆吼一聲:“啊……。”憤然用力,他竟然獨自拔出了奔雷劍,隨著奔雷劍出體,傷口的血如泉水一樣的冒出來。
宏瀾武場,再一次的陷入了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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