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砰!
柳鎮雷的修為,已經達到了飛天境初期,比之吳銘整整高了一個層次。
救人心切,這一掌劈下來,足有三千斤以上的力道,尤其柳鎮雷親眼看到吳銘一拳轟殺了柳君銳,他更是憤怒不已。
隨著一聲巨響,勁氣四溢,柳鎮雷這一掌也劈了個結結實實。
可是,就在最後的一瞬間,柳鎮雷震驚的看到,吳銘舉起的那條手臂,竟然變成了深黑色,而且,上面竟然布滿了蛇鱗一樣的鱗片。
戰氣護體,加上天魔霸體,再加上魔鱗臂,已經是吳銘的極致防禦。
觀戰眾人都驚呼了一聲,在他們看來,完了,柳君銳完了,吳銘也肯定完了,甚至柳鎮雷也完了,明目張膽的幹涉比鬥,還殺了人,柳鎮雷必定受到宗規的嚴厲懲罰,吳銘殺柳君銳,還算有情可原。
自古以來,鬥臺之上,生死各安天命,此乃定律。
可是,一聲巨響過後,戰氣散盡,他們卻看到柳鎮雷竟然倒退了數步,而吳銘只是單膝跪在地上,隱約間,似乎嘴角溢位了精血,可是,可是性命卻並無大礙。
“你,你,你的手臂,你……。”
柳鎮雷無比的震驚,他這一掌劈下去,就好像劈在了鐵塊上一樣,反震之力把他都給震退了數步,可他更震驚的,卻是吳銘的那條布滿鱗片的手臂。
然而,此刻的吳銘,手臂已經恢複了正常。
柳鎮雷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一個人,長了一條滿是鱗片的手臂?
由於吳銘瞬間施展魔鱗臂,藉助碰撞時的戰氣掩護,很少有人看到他的魔鱗臂,所以,即便有人撇到一眼,也只會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銳兒……。”
柳鎮遠實在忍不住了,幾個大步沖上去,歇斯底裡的哭喊。
柳家所有人全都懵了,比鬥歸比鬥,他們從未想過,竟然會死人。
就連柳霆的臉色也變得陰沉起來,他瞥了一眼身邊的司徒信昌,卻發現司徒信昌的嘴角,竟然掛著一抹淡笑,柳霆頓時怒上心頭。
柳鎮遠飛身上了鬥臺,再看柳君銳,一個字,慘,柳君銳橫躺在鬥臺上,兩眼瞪得溜圓,好像眼球隨時要滾出來一樣,他的臉色蒼白,胸口鮮血如泉水般狂湧,而且,身體還在本能的抽搐。
“銳兒,銳兒……。”
白發人送黑發人,柳鎮遠涕淚橫流,柳霆作為老家主自然也坐不住了,他和一眾柳家人全都上了鬥臺,看到柳君銳的慘狀,全都臉色大變。
柳霆忍不住指著吳銘大怒道:“吳銘小兒,你既然已經穩操勝券,為何斬盡殺絕,你好毒的心。”
吳銘面對數十個柳家人,渾然不懼,他的目光在所有柳家人臉上掃過,最後看向柳霆,沉沉的道:“毒?斬盡殺絕?夕落村三百五十七人,與你們有何冤仇,你們為何斬盡殺絕,你們算不算毒,哼,他就該死,你們……全都該死,等著吧,只要我吳銘一息尚存,讓你們永無寧日。”
這時,司徒信昌和宏瀾武府諸位長老也都上了鬥臺,他們看到柳君銳慘死的模樣也都有些氣憤,但他們心裡同樣納悶,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一個只有十幾歲的少年,能起這麼大的殺心?
此刻,聽了吳銘一番話,眾人似乎有了點眉目。
柳霆被吳銘說的一愣,他頓時轉頭看向柳鎮雷,柳霆的眼神無比的憤怒,柳鎮雷則緩緩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