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沒有連續性,也不跟著人的意識走,在悄無聲息不管你願不願意中,又過去了兩週。
這兩週裡除了康敏幾人參加一次拍攝外務、兩次專訪外,大部分成員還是在緊湊著上著各種課程,用汗水和辛勞來換取能蛻變為‘偶像之蝶’所需的養分。對於她們來說,一時的艱辛都是值得的,只要能看到希望和前進的方向,哪怕再苦、再累,她們也能夠堅持。
而王崇雲這兩週基本都和成員待在一起,和她們相處經歷了很多日常事情。接送她們回酒店,在班車上聽她們講發生的趣事。發放午餐和晚餐,看她們大口大口的吞嚥飯菜。在她們上課時候,給她們遞水,遞毛巾,做著輔助的角色。還幫她們處理雜事、領取物品,看她們玩鬧、和她們閒聊,聽她們說哥哥、說著感謝的話。
這一段恬靜日常生活下,有一種幸福感油然而生,王崇雲挺喜歡這種感覺的。
就像一個大家庭一樣,成員們是孩子,而工作人員是家長。孩子在茁壯成長,家長則在旁邊照顧孩子的生活日常,見證她們的成長。這種朝夕相處,靜謐時光,單純的只有問好說話、一起出行、共同吃飯的日常小事,好像有種魔力。在時間的累計和不斷重複下,給人帶來很多觸動,還產生了某一種聯絡。
這觸動是熟悉感,相處時間久了,互相之間很是相熟,知道本性。就像是朋友、家人一樣,是很親近的人。
這聯絡則是不可或缺感,每天都待在一起,從早上吃早飯時候的‘問好’,到上課時候陪伴時候的感謝,午飯時候的‘多吃點,不夠還有’話語,晚間一起回到酒店,晚餐時候的‘一日辛苦了,明天還要加油’的鼓勵話。這些就是這麼簡單、這麼單調的話語,在長時間的不斷重複和特殊環境的催化下,產生了一種‘不可或缺’的聯絡,成為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
這種‘不可或缺’要是突然有一天不在了,失去了,會很不習慣,令人難受。
比如,每天這個時候都是你發午餐,都是跟你報到‘我來了’才上車。要是哪一天突然不是你發午餐了,不是你跟車了,不是你說‘加油’的話了,就會產生一種‘空缺感’,好像缺少什麼似的,很令人難受。
這種感覺就像是你養了很多年的寵物安然離開,開始離開或許會傷心一段時間,但會理智讓自己接受,不去想它。而過些時日,突然發現,本來應該一進門會朝著‘汪汪’叫,搖尾巴咧著嘴的小狗突然不見了。乃至你習慣性的在午飯時候放狗糧,發現狗窩裡已經空蕩,小狗已經離開多日。這種睹物思人,熟悉不在的感受會更加令人難過。
開始逝去不傷人,最傷是在平日間,‘不可或缺’的聯絡一旦建立,在失去時候很令人感傷。
不但是王崇雲覺得和她們有這種熟悉的觸動和不可或缺的聯絡,連其他stf、老師、成員自己也一樣。
王崇雲記得有一次常常被馬老師罵的郝婉晴突然有事請假了一天,馬老師那天情緒不佳了很久。平常時候馬老師上課要求很嚴格,成員有犯一點小錯都會被馬老師點名出來教育很久。特別是郝婉晴是馬老師是罵得最多,關注得最多的人。但是郝婉晴不同於其他成員是唯唯諾諾的接受馬老師的教育,郝婉晴她會回懟。
馬老師說她舞蹈動作像烏龜,還是那種萬年不動彈的王八龜。跳起舞來,身體厚重得要死,完全不見動彈,而四肢就那麼扒拉揮動兩下,醜得不行。
郝婉晴就會回懟‘說我是王八,那馬老師就是王八頭子,老王八,誰讓你是教我們的老師’,各種找理由找藉口進行反擊。馬老師對於這種回懟,好像很欣賞,各種專找郝婉晴麻煩。她們兩個簡直就像有恩怨一樣,一上課就各種開戰。
那天郝婉晴沒來時候,王崇雲真的感覺到馬老師情緒不佳了許久。好像覺得,會回懟她的人不在了,面對著一群不會反抗的木頭人罵,又有什麼意思。
還有,有一次小雅老師有事,讓郭倩雲老師來上了一節課。郭倩雲溫柔親和的態度讓成員們也很不習慣,那天上課效率極差。在下課時候各種說,老師不兇她們,她們一點上課的興致都沒有。還勸郭老師覺得沒做好的地方,直接說出來,怎麼罵都可以,她們都能承受得住。<,除了習慣了這種教學模式外,深深的感受到了來自老師們的愛也是關鍵因素。
王崇雲記得壓筋時候,成員們哭得死去活來。老師們也是含著淚強行開她們筋,在她們腿上各種說安慰的話。
“痛一下就好了,忍一忍,忍一忍就過去了。”
“叫吧,叫大聲點能減少點痛苦。”
“就怪就怪我們王總,是他要求成員柔韌度要達標到能劈叉的水平。”
連馬老師這樣看起來是禁慾過度的滅絕師太也是淚眼婆娑,平常的兇狠模樣不再,盡是些溫柔的安慰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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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痛一下,都是為了你們以後好。”
“我給你們定了蛋糕,我們壓完就吃甜點彌補一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