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如真人的嘴巴有點抽抽,因為他終於想起靈脩界的傳聞,這個身手成迷的杜道友,是一個零法器的可憐蟲。這也就造就了這位杜道友是一個狂熱的法器愛好者,看到法器就挪不動腿了。倒不是說這位杜道友真的沒法器,只是他的法器……嗯,好像有點偏差,不是用來打架的,輔助型的法器偏多。不,應該全都是輔助型的法器。
這位杜道友見到法器的第一個請求就是,要用用這個法器,用不到的話,你可就要擔心它哪天不見了。
好在杜道友是一個實誠人,拿走了會留下字據,還會按時歸還。只是被“借”走法器的門派,就不是那麼好運了,一個個提心吊膽的,深怕杜道友突然有啥實驗性的想法,要用法器來個徹底改造。
幸虧杜道友是一個文科生出身,沒有強大的破壞能力和動手能力,所以暫時不用擔心法器損壞的問題。於是很多時候,杜道友都會無緣無故的嘆息自己為什麼不是理科生。如此言論,讓人心裡發毛,實在不是什麼好徵兆。
“終於來了啊……”
明如真人知道,以他淺薄的道術,是萬萬阻止不了杜清和的,所以只能強顏歡笑,故作淡定地說道:“早有耳聞杜道友喜歡法器,再加上我全真教龍門派一向光明正大,沒有賊人能偷得走那些個法器,所以就乾脆示眾算了。”
杜清和聽得出,這是在指桑罵槐啊。
好在,杜清和的臉皮是厚了不少:“是啊,要偷也要偷個能放進口袋的法器才是。”
明如真人也聽得出,這是杜清和在嘲諷全真教,為啥就這些破銅爛鐵?沒有一個能打的。當做聽不見,明如真人也是長痛不如短痛,說道:“既然杜道友有興致,此刻也接近關閉觀門,可以前去一試。”
杜清和驚喜地問道:“真的可以?”
這是他見過最大方的門派了,不像武當派,那幾件法器捂得緊緊的,杜清和好不容易才費盡心思弄到手一試究竟。其實威力也就那樣,主要是杜清和的靈氣不夠,威力自然也就不夠了。其實很多時候,杜清和也死心的了,他知道靈氣修煉不可能一蹴而就的。
也就代表著,即便他有厲害的法器,最可能的事就是發揮不出威力來。淡淡的憂傷就不提了,可杜清和也是個要臉面的人,怎麼說都是道盟扛把子,就他沒有攻擊型的法器,憑什麼啊?!所以,在這個執念下,其他門派就遭殃了。
明如真人知道,現在快到傍晚五點半了。
這道觀也跟上班一樣的,一般是早上五點開門,想進香的香客自己進來自便。但是晚上呢,是準時五點半關閉道觀的。不為別的,道觀裡有不少文物,還有不為人知的法器,怕丟了。只有在特殊的時候——年三十的晚上,才會通宵開門給香客上頭柱香。
現在呢,已經關閉道觀大門了。
杜清和跟著明如真人,來到了銅騾旁邊。明如真人介紹道:“這原本是東嶽廟的法器,後來轉贈給白雲觀了。”
“真大方啊!”
杜清和有點羨慕了,“白雲觀啥時候能轉贈法器給浮山觀呢,我保證不會貪瀆。”
“咳咳,道友還是試一試吧,這銅騾雖然是法器,但也不過是日積月累香火之下的產物,並無多少神奇之功能。”明如真人很坦蕩,弄得杜清和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可能是靈氣太少。”
杜清和說出了最可能的解釋,卻把明如真人羞得夠燥。好吧,是,明如真人強項在理論,道教典籍通熟,科儀業務也做得很熟練。但是說到道術嘛,也就糊弄人的水平,根本拿不出手。可是,你知道歸知道,你當眾說出來是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