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和有點樂了,頭也不抬的:“那他們怎麼不來說呢,就合著欺負你一個老實人對不?”
車明儉撓了撓頭,然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覺得吧,是老闆你一力把咱們村宣傳起來的,那麼迴歸到以前那樣,也不算什麼事。多少年都這麼過來了,可有的人就罵得很難聽。”
杜清和冷笑:“這叫‘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些人啊,端起碗來吃飯,放下筷子罵娘,不是個東西。你怎麼看,也覺得我該撤訴?”
“老闆,我……”車明儉吞吞吐吐,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杜清和倒是無所謂:“沒事,把你的想法說出來就行。”
車明儉猶豫了半晌,才說道:“老闆,我是覺得吧,他一個老闆,家裡又有車有房的,還眾籌治病,太不應該了。再加上,這人是自己醉駕的,和老闆你沒一毛錢關係啊,憑什麼就不能告他了?”
杜清和笑道:“你說得對,我也是這麼想的。一碼歸一碼,他自作孽,我不會同情。他犯了法,我追究,有錯嗎?沒錯啊。既然我沒錯,我為什麼不做?”
然後,那邊有人搭腔了:“沒錯,對付這種流氓,就該讓法律說話。”
杜清和不用抬頭,都知道是鄧逾明來了:“老鄧,你丫的來也不說一聲。”
鄧逾明大踏步過來了:“我說了能咋滴,你又沒車接我。我打個滴滴過來,也花不了多少錢。再說了,我可想念車叔家的菜了,這不就過來了嘛!”
“少來啊,別說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還不是想讓我下廚?”杜清和樂了,“幫忙,快點搞完,我才有時間去做飯!”
“不是,我說你真的要踏入愛情的墳墓啊?”鄧逾明早就知道杜清和的計劃了。
杜清和瞥了他一眼:“怎麼,怕做太多伴郎找不到老婆?”
“不是,我是說,你就不三思而後行一下?”鄧逾明搖頭道,“這結了婚之後,睜眼閉眼的,都是柴米油鹽醬醋茶,要不就是孩子老人,你受得了?”
杜清和樂了:“找對了人,那就是幸福;沒找對人,那就是折磨。我覺得我是找對人了,做什麼都樂意。”
鄧逾明嘆了口氣:“沒救了。”
杜清和假意踹了他一腳:“去你的!”
鄧逾明笑嘻嘻地幫忙了起來,然後突然說道:“我說,你是不是流年不利啊,這案子是一單接著一單來。要不這樣,我介紹一個廟給你,去求個符,很靈的。祛祛邪也好,免得我啊,一天到晚的盡是往潘州跑。”
杜清和沒好氣地說道:“是我的錯嗎,還不是別人看我太優秀了,看不過眼了?”
“我就知道,你這輩子都改不了的毛病——自戀。”鄧逾明笑罵道,“那你說說看,這案子你想怎麼做?”
杜清和想了想,說道:“不私了,法院判決,然後公佈判決結果。他們要上訴的話,奉陪到底。”
鄧逾明嘆了口氣,說道:“何必呢,這一趟下來,你起碼要掏個十幾萬的。”
杜清和突然變得很正經地說道:“這必須要打官司。你應該也知道,我這有機蔬菜略微有點保健功效,沒有神到包治百病吧,但是對一些病痛,能緩解,有輔助療效。這是經過機構檢驗的,也是有證有據的。那些山寨貨,擺明了是普通蔬菜,讓病人吃了會怎麼樣?雖然吃不死人吧,可沒功效啊!你說,該不該告?”
“該,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