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問這句話的時候，他還古怪的看了伏羲一眼。
他只是運氣比較好，才在千萬人中脫穎而出，最後覺醒為大衍之數那遁去的一，併成功融合了完整的大衍之數而已。
但說到底，他只是伏羲身上的一粒碎片而已，如果伏羲利用完了他，又要將他收回該怎麼辦？
似乎看出方晏心裡所想，伏羲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現在的你，已經算是另一個獨立的生命體，跟我再無半點關係，你不用擔心我會將你收回。”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況且你現在已經融合了完整的大衍之數，修為甚至還在我之上，就算我想將你收回，也做不到啊。”
“這倒是哈。”
方晏這才反悲為喜，他剛才心裡只想著自己依舊只是伏羲身上掉落出來的碎片，但卻忘記了，自己現在的實力似乎已經在三皇之上。
不過想了想，他又一臉尷尬道：“可是這個世界總不能有兩個伏羲吧？”
“這個簡單。”
在方晏詫異的目光中，人皇伏羲搖身一變，瞬間變成了一個白髮蒼蒼，滿臉皺紋，鬍鬚長至腰際的老人。
看著眼前轉瞬間變成一個老人的伏羲，方晏一時間目瞪口呆。
“這樣可以了吧？”
聽到人皇伏羲的話，方晏這才恍然回神，上下打量了眼前這個老人一眼，哭笑不得道：“但我始終是你身上掉落出來的一粒碎片啊，這一點怎麼變都改變不了。”
這下伏羲怒了，聲色俱厲道：“那你要我怎麼樣？難道要我去死，然後你來做人皇伏羲？”
“呃……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方晏張了張嘴，卻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伏羲說得不錯，如果不想這個世界存在兩個人皇伏羲，就只能殺死其中一人了。
只是知道了這一切的前因後果後，他絕對做不出把本尊滅了，或者吞噬這麼殘忍的事情。
“方晏，其實你不用為此而有任何心理陰影。”
便在這時，女媧緩緩走了過來，繼續道：“你要往好的方面想，世間法相萬千，始終只是是一具空殼而已，如果你剛才所說的是全是真的，那我們所有人豈不都只是另一個位面圈養的牲口？我想這種身份你更加難以接受吧？”
方晏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那倒是。”
女媧繼續道：“出身不論尊卑，主要還是看後天的造化，哪怕伏羲退出，讓你做人皇，對你來說，就真的有意義了嗎？”
一番話，終於徹底開啟了方晏的心結。
女媧說得不錯，出手不論尊卑，只要自己肯努力，就有機會臨駕一切之上。
況且人皇伏羲都進入虛空淵千萬年，恐怕還能認出他本來面目的，三界之中幾乎沒人了。他如果從此變成這副模樣，哪怕出現在三界億萬生靈面前，應該也對自己沒有任何影響。
“如果盤古邪身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三位前輩準備怎麼應付？”將心裡這些無聊的念頭壓下，方晏一臉嚴肅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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