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身軀一顫,一時間面面相覷。
不過相視了一眼,馬德還是訕訕笑道:“盟主,我們對血陰洞的事情也很瞭解,我也可以幫你參考滴。”
秋芒也一改平日裡的威嚴姿態,強行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也可以。”
只是兩人諂媚般的笑容,最後只留來了方晏的一個字。
“滾!”
他哪裡不知道兩人的心思,嘴上說著可以幫自己參考,以剛才他們對鍾宇投來的目光,不在旁邊故意誤導自己就不錯了。
見方晏一臉陰沉,似乎不像在開玩笑,兩人終於只得悻悻的退了下去。
不過臨走前,他們還不忘暗地裡對鍾宇擠眉弄眼。
“你們倆也想離開自由聯盟是吧?”
直到方晏這句話傳來,兩人才終於不敢繼續放肆,急忙恭恭敬敬的退出了黑神殿。
別看方晏此刻一臉陰沉,看著兩人灰溜溜離開後,他眼中卻不易察覺的閃過一抹叫做“感動”的神色。
畢竟兩人剛才的所做所為,完全是為自己著想,這在一貫以血誓之力作為效忠準則的世界來說,簡直太難能可貴了。
“現在,你總該可以說了吧?”收起心裡那抹不該有的心思,方晏又一臉嚴肅問道。
儘管鍾宇一臉慘白,但猶豫了許久,他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盟主,您打死我吧,我突然得了失憶症。”
聽到這話,方晏只差沒一口老血給噴出來。
媽的,平時不失憶,現在失憶,這話騙三歲小孩呢?而且達到了這種境界,除非神魂盡滅,不然哪來失憶一說?
“你是真的不肯說是吧?”
這句話幾乎是從方晏牙縫裡迸出來的,然而鍾宇卻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攤了攤手道:“可是我真的失憶了,你把我逐出自由聯盟我還是不知道啊。”
“你……”
這一下,方晏是徹底愣住了。
無奈之下,他只得一改剛才的強硬態度,從個人說到集體,再這個世界所有人的自由,最後更是瞎扯了一些天花亂墜的理由,直聽得鍾宇一愣一愣之後,他才正了正臉色,“你現在總該明白,我為什麼非得到血菩提不可了吧?”
“知、知道!”鍾宇木然的應了一聲。
“那現在可以把具體事情告訴我了嗎?”
“不行!”
話才剛剛說出口,鍾宇似乎才意識到說錯話了,又急忙改口道:“不是不行,而是我壓根什麼都不知道,呵呵。”
說到最後,他還傻笑了一聲。
而方晏,這次是徹底無言以對了。
沉默了片刻,他終於將鍾宇放開,苦笑著搖了搖頭,“好吧,既然你不肯說,總會有人知道,我去問問其他人,如果自由聯盟裡還是沒人肯說,我直接去附近那些勢力裡問個清楚好了。”
說罷,方晏轉身就走。
他雖然對鍾宇這種打死也不肯合作的態度很是氣憤,但畢竟他出於好意,對於這種人,他不可能真的將之逐出自由聯盟。
“盟主,等等。”
見方晏說走就走,鍾宇又急忙追了上來,“您真的非要去血陰洞不可?”
“當然!”方晏回答得很乾脆。
鍾宇是一臉為難,不過衡量了片刻,他還是一咬牙,“好吧,既然這樣,還是我來告訴你吧。”
見鍾宇終於肯自己說出來,方晏不禁有些詫異,“你剛才不是失憶了嗎?”
鍾宇尷尬撓了撓頭,“我只是不想盟主您去涉險而已。”
“那為什麼現在又肯說出來了呢?”
鍾宇更加尷尬了,扭捏了許久,才漲紅了臉說道:“因為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不少,自由聯盟內,幾乎修為在界尊以上的強者都知道,就算我不說,別人也肯定會說出來,所以……”
“你小子就是不老實,快說出來,等你說完後,我再去問問其他人,如果讓我知道你故意歪曲事實,小心我讓你吃不完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