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攻擊的物件方晏，確實沒有避開，確切的說，他根本無法避開。
然而令九嬰詫異的是，想象中方晏被劈得形神俱滅的景象並沒有出現。相反，只聽“當”的一聲巨響，他那道凜冽的劍芒反而在劈到方晏頭頂上時，猛然炸裂開來。
“怎麼可能？”
九嬰徹底驚呆了，他之前留有後手，就是擔心還有意外情況發生，沒想到方晏的後手被瓦解後，竟然還會發生這種怪異的事情。
“我也覺得很抱歉，異火只是我留的第一個後手，我真正的手段，是掌控鴻蒙之力。”
一字一句，宛如千鈞巨錘，狠狠敲擊著九嬰的心靈。
“不，這不可能，鴻蒙之力只有界主才能駕馭，哪怕是已經邁入界尊頂峰的五帝，也只能駕馭混沌之力而已，你區區一名四星界神，怎麼可能越境駕馭這般霸道的力量？”
似乎難以置信到了極點，一邊說著，九嬰甚至都忘記了逃遁或者繼續攻擊，只是站立在原地木然的搖頭晃腦。
“我都說了，同為人皇伏羲的碎片，我跟你之間的差距也隔得太遠。”
說話間，方晏單手一揮，一縷鴻蒙之力頓時衝上天空。
“嗚嗚……”
鴻蒙之力為灰色，所過之處，異火退避，虛空隨之扭曲變形。
此時此刻，周圍所有的一切，都因為這縷鴻蒙之力的出現而恐懼退讓，就像絕對的王者，君臨天下，萬物拜服。
散發出來的威力，甚至都讓九嬰渾身顫抖，心裡生不出一絲抗拒的念頭。
“真、真的是鴻蒙之力，你是怎麼做到的？”
感受到鴻蒙之力散發出來的霸道氣息，九嬰終於不得不接受了這個殘酷無比的事實。
只是讓他更加驚奇的是，方晏的修為明明只是四星界神，竟然可以掌控這種界主之境才能駕馭的無上力量。
所謂界主，乃是界尊之上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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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到了這個境界，幾乎言即法，法即則，界主之下，幾乎形同螻蟻。
也正是因為如此，三界之中，除了最古老的三皇之外，就連五帝經歷了無盡歲月，也始終難以真正踏入界主之境，無法駕馭鴻蒙之力這種無上力量。
“想知道為什麼？”方晏笑道。
“當然！”
九嬰一臉急忙，目光灼灼的望向方晏，就像只要得知這個秘密，哪怕隨時灰飛煙滅，他也在所不惜一般。
“我偏不告訴你。”方晏的聲音猛然轉冷，“我就是要讓你死不冥目，我就是要讓你遺憾而終。”
聲音越說越高，直到後來，幾乎是吼出來的。
此刻的方晏，就像一個暴走的野獸，額頭上的青筋如虯龍般條條暴起，一張臉更是佈滿了森冷無比的殺意。
看著九嬰那張灰白如死的臉，他絲毫沒有同情之心，繼續道：“如果你之前就與我公平一戰，或許我還會考慮讓你死得體面一些，甚至考慮放過你，但我萬萬沒想到，你竟然用我朋友兄弟的性命來威脅我，就憑這一點，你簡直死不足惜。”
字句萬鈞，直聽得九嬰身軀跟著一陣陣痙攣。
能掌控鴻蒙之力，他的修為再高，也絕對不可能與之抗衡。
“精心策劃了這麼久，原本以為會一飛沖天，沒想到竟然只是徒為他人做嫁衣麼？”
這一刻，他確實真的無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