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共工吹鬍子瞪眼時,旁邊突然傳來了方晏意有所指的聲音,“共工前輩,小輩們只是打打鬧鬧而已,沒必要理會,不如我們還是過去清理一下這冰宮,再順便談談接下來該怎麼面對神族的反撲吧?”
共工一臉不憤,指著與冰兒鬧得正歡的天山北盟道:“可是你那個徒弟太簡點了,你這個做師傅的也應該好好教導教導他才是,如果他敢對我女兒……”
話還沒說完,方晏便擺了擺手,“唉,共工前輩此言差矣,冰兒姑娘與我徒弟北盟已經不是小孩了,他們應該擁有自己的想法,擁有獨立的空間。”
直到此刻,共工才終於明白方晏在打什麼主意,氣急敗壞道:“方晏,你最好給我收起那份心思,我共工的女兒冰清玉潔,而你的徒弟天山北盟,不但修煉天賦差,長相又猥瑣,偏偏還跟你一樣,是個喜歡拈花惹草之徒……”
才說到這裡,當看到遠方天山北盟伸向冰兒胸前突起的賊手時,更是氣得暴跳如雷,“哎呀,方晏,你看看自己教出來的好徒弟,這個小混蛋又在藉機佔我女兒便宜,不行不行,再這樣下去,我女兒的一身清白豈不是要毀在他手上了嗎?”
一邊說著,共工還真的怒氣洶洶的衝了過去。
不過還沒走出幾步,方晏卻低喝了一聲,“前輩等等。”
“你別攔我,事關我女兒的清白,我不會讓她毀在你那個毫無前途的徒弟手裡。”
共工頭也不回,這次他是下定決心了,哪怕是冰兒再生氣,他也要棒打鴛鴦,讓她遠離天山北盟這個猥瑣的小混蛋。
“唰……”
共工還沒奔出多遠,方晏身形一閃,瞬間又擋在了他面前。
“方晏,你再敢攔著我,休怪我不講往日情面!”
方晏搖了搖頭,一臉嚴肅道:“如果前輩說我徒弟沒有前途,恐怕這次要讓你失望了,你自己看看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
雖然不明白方晏在說什麼,不過共工還是下意識抬頭望向了不遠處的天山北盟。
只見此刻的天山北盟,一雙賊手正在冰兒半透明的身體上來回撫摸,臉色從未有過的專注,就像在研究冰兒的身體發育是否跟常人一樣。
便在這時,他眼神一變,在冰兒身上游走的手也剎那間停了下來。
“喂,北盟小子,你不是說要幫我檢視身體狀況的嗎?怎麼突然停下來了?”
天山北盟沒有回答,只是一直保持著這個動作,一雙眼睛渙散而痴呆,似乎已經陷入了某種意境之中。
看到天山北盟這種動作,不遠處的共工一愣,片刻後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低呼道:“這小子要突破了?”
方晏點了點頭,“不錯,他確實要突破了。”
剛才天山北盟與冰兒嘻鬧的時候,他就感覺這小子身上的氣息開始發生了一些變化,尤其是心境,更是在這種嘻鬧之中一下子昇華到了另一番境界。
天祖之境想要再做突破,不但需要日積月累的修煉,還需要心境達到一種恰到好處的契機,方有機會一舉踏入更高領域。
別看天山北盟剛才像個小孩一樣與冰兒嘻鬧,但心境的昇華方式卻並非一定要莊嚴肅穆,參悟天地大道,有時候放開身心,反而勝過閉關參悟上千年。
此刻的天山北盟,正是得到了這麼一個很好的契機。
果然,天山北盟在發呆了片刻後,終於恍然回神,“冰兒,我要突破了,等我修煉完再給你檢查身體。”
沒等冰兒回答,他直接盤腿坐下,進入了修煉狀態。
冰兒雖然一臉不甘,但見天山北盟嚴肅的神色,她也只得悻悻退了回來。
而原本還怒氣沖天的共工,也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這小滑頭怎麼看都不像好人,沒想到卻有些天賦。”
方晏會心一笑,“有前輩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方晏,你……”
共工氣得臉色鐵青,他哪裡不知道方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自己這麼稱讚天山北盟,也就意味著在變相的承認天山北盟並不是一無是處。
不過正當他想發飆時,冰兒已經走到了近前。
不想讓自己暴怒的形象落在冰兒眼中,他只得強行壓下心裡的怒火,一把拉過冰兒,鄭重無比的說道:“冰兒,你以後離天山北盟那小子遠點。”
“父親,為什麼呀?”
“那小子跟他師傅一樣,都不是好東西。”
“可我不在乎。”冰兒想也不想便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