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瑤身子一顫,立刻清醒了過來。
她急忙低頭去看,此時小蛇已經不是被她好好地託在手上而是被她緊緊握在的手心裡。她驚恐地一下子將五指張開,立刻露出了裡面的小蛇。
看看自己沾了一手的血和細小鱗片的掌心,還有已經斑駁不堪的小蛇,林方瑤突然覺得,自己實在太可惡了,花花都傷成這樣了她竟然還要虐待它,讓它傷上加傷,林方瑤心中內疚極了。
“好了,快把它放進來。”感受到她的情緒,帝麒將竹筒往前遞了遞,寵溺地安慰道:“有本座在,它不會有事。”
林方瑤眨眨眼睛,看一眼面前裝了滿滿酒水的竹筒又看一眼手心重傷昏迷不醒的花花,猶豫著問道:“花花不會被淹死吧?”
帝麒寬大的獸嘴微微裂開,似乎在笑,他說道:“不會,它會很開心,這麼好的猴兒酒它恨不得時時都能泡在裡面才好。”
林方瑤嘟囔道:“我也喜歡這酒,我也想時時泡在裡面。”然後不滿又傷心地嘟囔到:“這酒本來是要給你喝的,那能治你的傷。”
帝麒的心瞬時熨貼得不行。
“蠢丫頭。”他下巴輕輕蹭著她的發頂,無奈又憐愛地笑罵一句,語氣裡滿滿的都是寵溺。
他說:“這點酒對為夫來說作用不大,但卻能救這條小蛇的命。”
林方瑤的心哽了一下,然後點點頭什麼也沒說,但心中卻是難過極了。
不是因為給阿麒的酒被用在了花花身上而難過,其實能有辦法救得了花花她也是很開心的。
她難過的是本來以為會對阿麒的傷很有用的酒卻是沒什麼作用,她以為這些珍貴的酒能讓阿麒的傷好得快些……
可是,並沒有。
當初發現猴兒酒有很好的療傷功效時的那種難以抑制的激動,當初向金猴爺爺求猴兒酒時的那種沖動,得到猴兒酒時那種迫切的情緒以及滿身心的期盼……
她當初的希望有多大現在就有多失望。
她一言不發地把花花小心地放進竹筒裡,低垂的眉眼低垂的腦袋,濃得都是她內心化不開的失落和悲傷幾乎將她淹沒。
帝麒心中再次一陣陣地揪疼。
將裝了小蛇的竹筒蓋好後扔進了空間裡,又拿出了另一個竹筒,裡面裝的是五十果味的猴兒酒。
帝麒再次將獸口幻化成人類的嘴,仰頭灌下一口猴兒酒,伸手捂著林方瑤的兩隻眼睛,然後他的嘴貼上了她的唇,舌頭將她的唇齒撬開,口中的液體緩緩地渡了過去。
口齒間瞬時被紛繁的果味填滿,那層出不窮的味道,絢麗多姿的果味在兩人口舌交換間開始舞蹈起來,趣味中帶著曖昧,曖昧中帶著深情,深情中帶著帝麒對她濃烈的愛憐和寵溺,帶著她對他的愛戀和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