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方瑤幹燥的口舌更加幹燥了,身體內的水分也在快速地揮發,原本熱得要流出來的汗液還沒見著蹤影就已經被蒸發得一幹二淨。
很快,她就有了脫水的感覺,腦袋也已經被熱得有些糊塗了,眼睛看著東西也有些模糊。
但是即使是這樣的狀態,她的眼睛仍舊不肯閉上,眼珠子不錯開地盯著在巖漿池的方向看。
在巖漿池的中央,那裡有一方小小的凸臺稍稍高於巖漿的液麵。那凸臺雖只有碗口那麼寬,直徑不過半個巴掌的寬度,但它上空約一米高的地方卻正懸空漂浮著一粒滾.圓的赤紅色珠子。
珠子非常的簡單,沒有任何的反光,沒有任何的流光,看起來普普通通,但是又不平常。
林方瑤的直覺是,這枚珠子是這裡最熱最燙的東西,其熱燙的程度就連巖漿也比不上。
而且,此時腦海中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對她說:拿下它!
那聲音熟悉又陌生,像是阿麒的聲音但又不像。聲音中的語氣雖然不嚴厲也不堅持,但是林方瑤卻能感覺到了其中的渴望。
所以,此時她眼中既有迷茫和渴望,又有著猶豫和無措。
迷茫是因為腦袋已經暈暈乎乎了。
渴望是因為腦中的那個聲音造成了她心中也對這枚珠子生出了渴望。
猶豫和無措是因為,那顆珠子所在的位置太過奇特,想要徒手拿到它不借助任何工具似乎不太可能,因為她伸手根本就夠不著啊,而且,一不小心就會掉到巖漿池內,那才真是屍骨無存了。
怎麼辦?
林方瑤一臉的糾結,腦中漿糊地閃過一些不可行的辦法。
她舔.了舔起皮幹裂的嘴唇,最後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幾口果酒還沒喝,於是趕緊從儲物袋裡掏出果酒,揭開蓋子往嘴裡快速地含上一小口後就立刻蓋上蓋子,快速裝回儲物袋裡。
在這種地方,分分鐘都會蒸發掉許多的酒液,所以不快不行,否則平白浪費了寶貴的液體,更是浪費生命。
等口腔滋潤了不少之後,林方瑤這才一點一點地將液體嚥下喉嚨。
雖然只有那麼一口,但還是卿勝於無,身體多少好受了一點,精神也稍微好了些。
她看看手上的蛋,蛋殼表面沾上的血液不知道什麼時候給蹭沒了,此時的蛋仍是玉白的顏色。
她再一次試試著將蛋往儲物袋裡裝,仍是沒有成功,這就說明,這個蛋的生命還沒有斷絕,仍屬於活物,活物是不能裝進儲物袋的。沒辦法,林方瑤只能從儲物袋裡翻翻撿撿,翻出了一個正常的荷包,將蛋裝了進去後掛在脖子上,蛋正好垂落在胸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