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默默往前拖行了一段距離,拐了個彎後,林方瑤藏在面紗底下的一雙眼睛骨碌轉了兩下,開始小心地打探道:“前輩,該怎麼稱呼您?”
“……”
“前輩,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這地方怎麼比火焰山還可怕?”
“……”
“前輩,你怎麼會在這裡?”
“……”
“前輩,你那裡有沒有水喝?我口渴了。”
“……”
一直得不到回答的林方瑤,脾氣再次爆發了!
人家莫名其妙被你抓不反抗就算了!
人家被你拖麻袋不計較也算了!
人家好聲好氣地問你話你居然不回答!
老孃是那麼好忽悠的嗎?啊!
於是她吼道:“喂!你是聾子還是啞巴!是聾子就給我搖搖頭!是啞巴就給我吱一聲!有水喝就給我交出來!老孃嘴巴幹得都起泡了!唾沫星子都蒸發了!你個狗屁玩意兒就不知道應一聲嗎!”
一口氣將話說完,林方瑤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
“閉嘴!”一道刮沙般尖銳的爆喝直刺耳膜。
“啊!!!”林方瑤猝不及防,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的同時慘叫一聲。
這焦黑得像碳的怪人他的聲音簡直太難聽太可怕了,而且他聲音中彷彿夾雜著兩把鋒利的錐子,狠狠地刺入她的耳膜,直擊神魂。
耳膜劇痛,腦仁爆疼。
刺痛過後就是悶痛,周圍那些沙沙的聲音落進耳朵裡彷彿都放大了無數倍,都變成了難以忍受的嗡嗡嗡的聲響。她想抬手將耳朵捂住以隔絕那些聲音,但是她的兩隻手都酸,軟得抬不起來。
她還感覺到有熱流從耳洞裡流了出來。不用看她也能猜得到,耳朵流血了。
她心中頓時又懼又恨,尤其又怒,但是此時作為刀俎上的魚的她,敢怒不敢言,牙齒咬得死緊再不敢發出一點聲音。一個是因為自己耳朵疼腦仁疼,一個是因為害怕這黑炭人會惱羞成怒直接把她結束了。
她再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嘴賤的下場,妥妥地自找的!
於是這次學乖了,她老老實實地任由這人拖著走。
林方瑤之前遠遠看到的那兩個黑點此時終於站在了洞口外,是兩個人,彼此攙扶著仍搖搖欲墜。
這兩個真是名副其實的黑炭人了。
抓著林方瑤那個人身上雖然也是一片的焦黑,但是總的來說還是有那麼幾塊面板是不黑的。但是此處的兩個人,渾身上下除了兩個眼珠子上的眼白和牙齒外,就沒有哪塊地方是不黑的了。然而即使是眼白,那也是充滿血絲的眼白了。
他們兩個身上的衣服早就被燒沒了,此時連塊遮羞的布料都沒有。不過也不需要了,他們的外表已經沒有任何羞可以言語了。某些器、官已經不完整,斷手瘸腿熟耳朵焦香皮已經是他們的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