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麒安慰林方瑤的時候給了他緩和的時間,他掏出無數丹藥服下,但是龍鱗刀劃出的傷口豈是那麼容易癒合的。
無論他服下多少丹藥,撒上多少藥粉,使用多種手段,那斷口上仍舊血流不止,就連劇烈的疼痛也不能消減一分一毫。
國師咬牙強忍劇痛忍得臉部肌肉嚴重扭曲,因為重傷和流血過多,他的臉色變得蒼白,生命的精元隨著血液的流出而流失,他臉上再現蒼老之色。
見到帝麒朝他走來,他哆哆嗦嗦地朝後腿,然而他退無可退,只能貼著牆朝戒空和尚所在的方向挪動腳步。
戒空和尚從剛才開始多次無辜被波及,受到的傷也頗為嚴重,於是他聰明地不再往前湊,而是坐觀事態發展,此時他靠著牆根盤腿打坐療傷。
剛才二皇子一進來就把師叔重傷他是看到了,他本想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趁機逃走,可是他不敢動。
因為二皇子即使背對著他,他也能感覺到他身上比師叔還要強大百倍的威壓,直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二皇子身上彷彿長了無數雙眼睛,這大殿內的所有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神識覆蓋整個大殿,戒空和尚只要有絲毫的動彈都能立刻引起他的注意。
所以,戒空一動也不敢動,只能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在見到師叔朝他這邊挪步走來時,他心中一緊,立刻提防起來。
剛才玉紅菱的結果他是看得明白,他也明白他這位師叔為了活命,可是不會管他人的死活的。即使紅菱仙子盡心伺候了師叔十多年,師叔也可以一眼不眨地將她精元吸幹,而此時的他在師叔心中恐怕也是如此,只是一個能給師叔提供.精.元的軀體罷了。
要知道,不僅是處子之身的花季女子才能給師叔提供.精.元,那只是師叔的一點愛好罷了。
戒空和尚心中起了深深的忌憚。
不過,此時的場景可謂是風水輪流轉。
剛才是國師猶如修羅般走向林方瑤,而現在則是帝麒猶如修羅一步步走向國師,只是帝麒臉上的笑意更加邪惡更加讓人膽寒罷了。
帝麒身上的氣息悠然一變,不複剛才的溫和,而是變得淩厲霸道。
國師駭然,他手指著帝麒,嘶啞著嗓音說道:“你,你不是墨非麒。”
帝麒腳下不停,嘴上勾起了一抹邪惡且玩味的弧度:“不,我是墨非麒。”
“不可能!你不是他,你究竟是誰?”國師斷然否定,接著他想到了一種可能:“你是上級位面來的大能修士?!”
“呵。”看著國師一臉的驚恐和不可置信,帝麒回以一聲冷笑。
“不!不可能!通往上.位面的通道被我守著,若是通道被開啟我不可能不知道。”國師急忙搖頭否定自己的猜測,也否定了帝麒是從上.位面下來的修士。
“你究竟是誰?”國師一邊緩慢挪動身子一邊瞪圓了眼繼續問,在看到帝麒即將走到殿中央位置時,他眼中快速閃過一道旁人不可察覺的精光。
“本座的身份你無需知道,你只需知道你馬上就要死了就行。”
帝麒每落下一腳,他身上的氣勢就強上一分,臉上的笑容也冷上一分。他一雙漆黑的瞳眸也隨著步子的落下,眼睛的顏色跟著一點點改變,最後變成金黃的獸瞳。
國師見狀,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差點連怎麼呼吸都忘了,他幾近驚恐地喊道:“妖修!你竟然是妖修!”
戒空和尚聞言,也瞪圓了眼睛,滿臉的驚駭之色。
在這低階位面,別說修煉成精的妖怪了,就是開了靈智的動物都少之又少。就是林方瑤身邊跟著的那匹馬那頭驢還有那條蛇都能讓他們驚訝好久,更不要說現在眼前這個化形的妖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