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嬤嬤粗糙的大手將姑娘的頭掰過來扭過去，時而揪著她的耳朵朝裡看時而擰著她的鼻孔瞧活兒掀起眼皮掰開嘴巴瞧。
看完腦袋看身子，這裡揉.揉.摸.摸哪裡捏.捏.掐.掐，姑娘被弄得面色通紅，難受得想要反抗卻不敢。
看完身子查四肢，手腳完好，走兩步看看沒瘸腿沒羅圈腿沒八字拐等等毛病，這才把人松開。
然而這還沒完。
“都閉上眼睛。”齊嬤嬤又是一聲令下。
所有秀女們即使不明白但是還是照做了，有那些個不老實好奇心強的不把眼睛閉實，稍稍流出一條縫悄悄地看。
林方瑤就是這樣。她雖距離那第個姑娘遠，還隔著重重人海，但是也架不住她火眼金睛挑選的角度合適啊。運氣覆於眼上，這點距離不算距離，依舊清晰可見。
“脫衣。”拿著布尺的嬤嬤毫無感情的一句話頓時嚇得大家一跳，才要睜開眼睛，旁邊守著的嬤嬤突然一聲輕咳，立刻老實閉上。
那被要求的姑娘臉色更是漲紅，不過看來她有點門道之前是聽說過有這麼回事，所以也沒怎麼扭捏猶豫，一咬牙就將自己脫得幹淨。
三個嬤嬤又圍著她上下仔細檢查，看看身上有沒有什麼瑕疵，姑娘渾身幹淨後，連個嬤嬤退後兩步，一嬤嬤拿著尺子就開始在她身上量，脖子長短四肢長短，什麼胸圍腰圍臀圍，胸.部大小挺.拔高低等等，所有的資料都被一一記錄在冊。
等量完身子，姑娘活了十五年這才清晰地知道自己的身體究竟是什麼資料。
然而這還沒完，重頭戲來了。
拿尺子的嬤嬤將布尺往自己腰上一纏，就走到姑娘身後，兩手從姑娘的腋下穿過架起姑娘。姑娘一聲驚呼，下面就被站在前面的那嬤嬤給摸上了。
姑娘雖然驚慌，但是明顯也是聽說過這驗體之事的，所以還算配合。
不一會兒，兩個嬤嬤將她放開，示意她將衣服穿上。
另一個嬤嬤拿著朱筆在名冊上落下一個勾，算是透過了，姑娘頓時送了口氣，心中升起雀躍，但也不敢表現太過，穿戴整理好後就乖乖站好。
“尼瑪！”林方瑤早就看得目瞪口呆，簡直顧不上站在旁邊的一個嬤嬤正對她虎視眈眈。
好在有這樣表情的並不止林方瑤一人，那些個嬤嬤們也是見慣不怪了，她們現在的表情不過是因為林方瑤她們不夠聽話老實罷了。
看著下一個被圍著檢查的姑娘，林方瑤心中吶喊：“泥馬！這還有沒有一點個人隱私啊，這資料竟然弄得比本人還清楚明白，可惡！”
林方瑤又想到接下來自己也要被這樣對待，心裡頓時不好了，在想要不要腳底抹油趕緊溜了。她左右張望，這才發現幾乎所有的嬤嬤都在瞪著她，而其她秀女現在都已經乖乖低眉斂目了。
好嘛，這下子又出風頭了。
她同時也意識到，現在在這彷如牢籠的地方想要出逃分分鐘都是被圍困的份啊。
在嬤嬤們的瞪視下林方瑤表面安分了，但心中卻想著對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