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心端了熱水一進屋就瞧見唐宸挺著個大肚子卻是一點都不消停的在屋中慌亂的翻找了起來:“夫人,這是怎麼了?”
唐宸慌亂的拉著連心問道:“王硯舟呢,他昨天還好好的在這兒的,怎麼突然不見了,你有沒有見到過他,有沒有見過他!”
連心見狀,趕忙將唐宸扶到一旁坐下,安撫道:“夫人別急,我馬上去找,馬上去找!”
連心才剛走,唐宸在屋中就坐不住了,剛站起身來準備去去其他房間裡看看,突然被人從身後抱住。
唐宸身形猛然一怔,隨即抓起那隻手來狠狠的在上面咬了一口:“……你死哪兒去了,不知道我會擔心嗎!”
王硯舟閉著眼輕輕的抱著唐宸,就好像是抱著上面稀世珍寶一般:“醒來的時候,身上難受得緊,就去洗了個澡。”
唐宸撲在王硯舟的懷裡,把臉上的鼻涕眼淚全糊在了他胸前:“真是的,下次不準這樣了啊!”
“是是是。”
片刻的溫存之後,唐宸才突然想起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問他。江望酒先前說了,這毒清了之後,多多少少是會留下些後遺症的,也不知道他這身體到底怎麼樣了:“對了,還有件很重要的事情,你有沒有感覺自己身上哪裡不對勁的,或者是不舒服的?”
王硯舟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後,眼底一沉,再次將唐宸抱在了懷裡:
“那日,我真都不想,對不起……”
唐宸反應了一會後,才知道王硯舟這話到底說的是什麼。她還以為,他中毒時候的那些事情,他都不會記得呢:“你……沒事,本王妃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你了。只是,下不為例啊。”
……花無心有早起的習慣,或者說自從那個人走了之後,夜晚對他而言,已經成了一段令人煎熬的時間。
大清早的本想趁著鎮子裡安靜出去散散心的,這才推開門就瞧見王箬一個人坐在院中,腳邊滿是散落的酒瓶。
花無心擔心她喝多了在外面睡著會受寒,索性拿著個灌滿茶水的紫砂壺就痞裡痞氣的走了過去,笑問道:“難得難得,咱們的王箬也有不開心的時候嗎,怎麼大早上的一個人喝悶酒?”
王箬回過頭來,雙眼微紅的瞧著他搖晃著手中的酒壺道:“要是沒什麼事的話,陪我喝一杯怎麼樣?”
花無心一聽,趕忙搖頭道:“我這酒量可不敢和你喝,我還是陪你喝茶吧。”
王箬仰頭將酒壺裡的冷酒一飲而盡後,眼淚突然就毫無預兆的流了下來:“都過去這麼久,昨夜我還是第一次夢到他。他就那樣真切的站在我面前,我,你知道嗎?我好像真的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一樣,他有沒有可能,還活著?”
花無心的胸口猛然疼痛了一下後,奪下了她手中的酒壺,順便把那些還沒空的壺一股腦的全扔到了院牆外:“……都說了別一大早上就喝酒,看看吧,這都說起胡話來了。”
王箬打了個嗝後,問道:“望酒呢?”
花無心一邊扶著她打算送她回屋,一邊回道:“忙了幾天了,剛剛才睡下,有什麼事一會再說吧。”
王箬迷迷糊糊的說道:“硯舟也沒事了,侄媳婦也安好,清涼谷和梁國的事情我不感興趣,我想和望酒回不歸峰看看他,你要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