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涼谷的大喜事……”,不等他說完,王箬又猜測道:“難不成是南越退兵了?”
先生深吸了一口氣後,不再做任何鋪墊,也不給王箬打斷自己的機會:“南越沒有退兵,清涼谷的那位王妃,有喜了。”
王箬手中的茶杯應聲落地:“……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先生點頭道:“你沒聽錯,你要做姑奶奶了。”
一向以端莊持重要求自己的王箬,此刻倒有些像手足無措的小孩子一樣:“哎呀,這,果真大喜呀!快快快,趕緊讓人準備些禮物送過去,越貴的越好。我聽說那丫頭喜歡珠寶首飾,給她送一箱子!”
先生知道她心中的喜悅,但,唐宸這一胎,其實來得很不是時候:“眼下這事態,這件事連在清涼谷谷內都是保密的,你這大張旗鼓的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等瓜熟蒂落之時,再好好慶賀也不遲。”
話說到這個份上,王箬也是很快的從喜悅中冷靜了下來:“……咱們的人知道了,難保其他人不會知曉。這樣,你將留在京畿的人再調些過去,只守在谷外。見到什麼亂七八糟的進出,咱們這邊先過一遍,也能給他們減少些負擔。”
“明白。”
王箬想了一會後,補充道:“哦,對了,別讓琛兒和羲和知道。”
“這是自然。”
私事就差不多先這樣了,他們此番留在京畿,可不是僅僅是為了看乾炤帝的“笑話”的:“先前讓你打聽的事情,可有結果了?”
乾炤帝突然毒發,一看就知道是被人下了慢性毒藥,而且時間不短。王箬雖然和乾炤帝不熟,但從以前王臻的描述來看,這個人十分多疑,哪怕是對親近的人,都存有疑心,從先前瑤琛發生在瑤琛身上的事情就能看出一二。
十年前的事情,多少有些蹊蹺,不為其他,就算是隻為了王臻,她也要把這件事情搞清楚,也好把那些參與了這件事情的人,全都送去到王臻面前贖罪。
先生今天匆匆從菜市場回來,除了清涼谷,其實主要還是為了先前調查的事情:“南越的刺客已經找到,不過,已經歸西了。至於宮中的內應,雖然現在還不知道是誰,但範圍也縮小了不少;再有些時日,應該就能見分曉了。另外,在調查乾炤帝中毒一事之時,還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南越與天樞樓,似乎,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絡。”
王箬聞言,冷笑道:“天樞樓?呵,他登上這帝位之後,還真是報應的開始,連天樞樓都有問題。樓主身份,可有查到線索?”
先生微微嘆了口氣,道:“暫時,還無從下手。”
王箬表示:“我有一種預感,清涼谷和長公主府那兒,應該能找到些線索。先前花月樓的人,不是就和唐宸私交甚密嗎?花月樓突然被天樞閣參了一本被連根拔起,想必,不會甘心這樣不明不白的消失。”
“我即刻去辦!”
另一邊,被乾炤帝冷落了許久的舒陽,再一次鼓起了勇氣到了養心殿門口,雖然她知道,乾炤帝,她的父親,這一次也許依舊不會見她。
舒陽帶著流螢在殿外站了許久之後,才等到林子容從殿內出來:“昭儀娘娘,父皇,最近可還安康?”
林子容見舒陽又來了,微微施禮後,有些冷淡的說道:“公主放心就是,有妾身的照顧,陛下身體已有所好轉。”
舒陽雖然和林子容有些不大對付,但聽她親口這樣說,也終於可以稍稍鬆口氣了:“那就好,有勞昭儀代舒陽向父皇問安,舒陽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