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琛看著她笑了笑後,道:“只需在右眼下面點顆痣就可以了。”
“這個容易。你以前就長這樣嗎”,羲和對於容貌美醜,沒什麼概念。畢竟,在她生命的大部分時間裡,她能感受到很少。
瑤琛顫抖著手輕輕的撫摸著這張臉,要是他的臉沒有毀掉,或許,就是這幅模樣吧。這雙眼,和他記憶中母親的一樣卻有所不同。那個女人看他的時候,眼中永遠是那麼的明亮溫柔。其實,他長得更像乾炤帝才對。
“這張臉,真的和他很像。”
羲和歪著頭見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自言自語,有些好奇的問道:“誰?”
瑤琛將鏡子放心後,微微笑了笑:“我的仇人,那個支撐著我活到現在的人。”
這樣的笑,很溫暖。羲和不知道這是種什麼感覺,只是覺得很想抱著他。他在笑,那笑很柔,卻難掩孤獨與哀愁:“……我會幫你全都弄好,你記得答應過我的事就行。”
瑤琛閉著眼讓羲和取下臉上的假面,嘴角依舊掛著一抹淺笑:“沒問題,你想聽什麼我就給你念什麼。”
……唐宸腰上的傷口雖大,但好在也是皮外傷,沒太傷到裡子。養了這段時間,除了傷口還縫著線外,其他一切安好。唐宸也是個樂天派,不怕留疤不說,還戲稱以後她和王硯舟就算真真正正的患難夫妻了。一個胸口有疤,一個腰上有痕,當真絕配。
平常大家有空的時候也都常到梅塢看她,今天倒是巧,除了鐘琴和王念晴,還有墨羽之外,其他人都到了。
鐘琴和王念晴自不用說,王硯舟能每天只坐在府裡批閱公文,都是靠了這些人在外奔波。只是墨羽每天都會來唐宸這兒打卡了,今天大家來得這樣齊全,不見了他還真有些不適應:“誒,大師兄今天怎麼沒來?”
黑鴉瞥了眼神色如常的王硯舟後,道:“他一大早的就回去了。”
唐宸愣了愣:“回哪兒去了?”
黑鴉接著解釋道:“我看他閒得發慌,就打發他回去看家了。”
唐宸有些不相信的看著黑鴉,道:“把他一個人在那深山老林裡,你倒還真放心得下。”
“又不是孩子了,他自己能照顧自己的。”
唐宸哼了一聲後,拍著胸脯義正言辭的說道:“我瞧著他那樣兒,跟你打個賭吧,我覺著他很有可能會繞遠路。”
黑鴉倒是無所謂他繞不繞遠路,只要他回去就好。只是不知道,墨羽這會子是到哪兒了:“隨他。只要不給我惹麻煩就行了,眼不見為淨。”
唐宸端起茶杯來,瞥了眼黑鴉一直抖動著的左腿,一個沒忍住的打趣道:“嘖嘖嘖,你這麼嫌棄人家,這麼人一走就一直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
她這話,這眼神,旁人看了也許弄不清楚她話外的意思,但黑鴉不一樣:“唐宸同志,我勸你善良,我可是正經人。”
唐宸清了清嗓子後,放下茶杯就往王硯舟身上靠,可憐兮兮的胡說八道:“嚶嚶嚶,相公公,他吼人家家。”
此話一出,在座眾人瞬間石化在了原地。且不說這算不算撒嬌吧,只一點,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突然很想打人是什麼情況。
黑鴉長嘆了一聲後,要不是王硯舟在他不敢對唐宸動手動腳的,不然,真的很想一巴掌拍她頭上去:“你敢不敢在噁心點。”
唐宸拍著王硯舟大腿道:“敢!你想看什麼樣的,我都能演。我可是戲精學院畢業的高材生!”